过年前老板问我北京有一个空缺,愿不愿意调去。我本不想太早回家,但没有朋友的日子太孤独了。所以老板一开口,我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我与沈绿然的道别简单而仓促。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回北京过年,但是她却说她最讨厌在过年的时候回北京。她一直在出差,我离开的那天才回来。我们在机场见了一面,来不及吃一餐饭,便挥手道别了。她让我带走了欧阳绛的《匆匆那年》,她说那本书,属于那个城市。
我鬼使神差的给欧阳绛的书发了一个朋友圈。写到:“机场捡的,感觉书对主人很重要,请帮忙转发。”虽然说我和你之间只隔了6个人,这6个人的距离可能因为网络的发展而变得更短。但是这6个人的距离存在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总之没有人因为这件事加我的微信,慢慢的我也就忘记了。春节的日子,在家混吃混喝,在外推杯换盏。日子好像回到了以前热热闹闹的样子,我见到宋达和鹿甜,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这大概是我们班最快的一对儿了。
好日子稍纵即止,过了年到公司报道。上班第一天,我的直属上司没有回来。我百无聊赖的研究着后台,一个叫“o”的人加了我的微信。
“你是深圳调来的小同事?”
“是啊”
“我今天不在公司,以后我们一组。我叫欧阳绛”
“陈寒”当我看到欧阳绛三个字的时候,我差点没从工位上跳起来。内心一直祈祷同名同姓、同名同姓,但是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陈寒?你是哪年毕业的?”她似乎对我也充满了熟悉的质疑
“15年”
“哦,那应该只是同名”她给我布置完工作内容,我们变结束了对话。我一天都在忐忑的画着图,忐忑的祈祷她不是那个欧阳绛。
晚上我躺在床上,刷着无聊的朋友圈。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是欧阳绛发来的,“这本书你从那个机场捡的?”
天啊,她看到我发的朋友圈,想删掉已经晚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复。
“是你的嘛?”
“很像,但是我不知道祂为什么会在机场”
“是深圳的机场嘛?”
“是的”
“你可以把最后一页拍给我嘛”
我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绿然口中的绛,没有给她拍照,只是回了一句“我明天带给你。”
在弄清楚我和沈绿然的关系之后,任凭我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欧阳绛对沈绿然始终闭口不提。
清明放假前,我再一次抑制不住我的好奇心。凑到欧阳绛身边:“清明节,去踏青嘛?”
“去哪?”
“去你们卧轨的地方”
“好啊”
其实欧阳和沈绿然很像,至少对于新认识的人的态度是一样的。她们都显得格外的谨慎,害怕别人多介入自己一分一毫。她们都穿着坚硬的盔甲。只有在她们彼此相拥的时候,才会卸下那层防范。那天,我终于听到了欧阳绛口中的沈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