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次离别,居然比以往活过的日子还长。22年,居然只是弹指一挥间。
22年了,我们一次次梦回1994,梦回我们的青春。今天,7月16日,我们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们走进高中的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
叶老师又开始了他的成语堆积式讲课。“蜻蜓点水、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一目十行……”总是在心底里默数他说的成语的个数,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顶礼膜拜、心悦诚服。叶老师,请允许我在这里运用下您的成语堆积式。叶老师,再给我们讲一次林黛玉的“又喜又惊,又叹又悲”吧。当年,情窦初开的我们表面上总是鄙夷地说,又讲谈恋爱的,其实内心里却听得津津有味。
数学傅,你总是把一口浓痰吐得很重很远,讲课讲着讲着就嘴角泛白沫。您总是嘲笑鄙夷的表情说,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尽管这样,我们却还是那么喜欢你。不然您的一个动作,一点表情,一句话,我们何以记得如此清晰。
英语游总是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坐班总埋头看他的报纸;体育陈黑墨镜黑风衣的,简直就是从上海滩刚混回来的;化学胡淡淡的妆,浅浅的笑,被硫酸烧出了洞的长丝袜,男生们,你们可还记得;而另一化学方,眼镜就像玻璃瓶底那么厚,一圈一圈又一圈。
有句话说得好“当年我们迫不及待毕业,却花一生重返校园。”人生,有多少个22年,再不回忆,我们就都老了。
政治徐当年教我们时,据说刚毕业分配来的,一讲课整张脸涨得通红,连同他脸上的青春痘也一起暴涨,真像煮熟的螃蟹;还有一男生物老师,讲课总看天花板,却是长得极帅;物理老师的宁波口音总是听不清,女生们却可以为自己的物理差找个极好的理由……
还有,还有好多好多老师。还有,还有太多,太多他们的点点滴滴。我总想回忆得最多,而篇幅总是有限。
22后,我们又坐回了我们的课堂。最爱问问题的黄同学,戴着你的厚眼镜,再去杵在讲台边去问问题吧;最爱唱歌的吴同学翁同学,再给我们唱几首歌吧;最爱和男生一起玩的朱同学,还会不会给男生洗衣服;最文艺的叶同学,再跳一次《十送红军》吧……
总想在有限的篇幅里写得最多,却总是写得太堆砌,真是得了叶老师的真传了。
是啊,回忆总是太满,想写的总是太多。还是歌曲唱得好,“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2016年7月18日 1994届高中同学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