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1)
女人,城郊人士,父亲是一行政单位副科级,家境还算匀实,她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仅有一妹,按照当地的习俗,如果家中膝下无子,长女理应守家招赘,寻求一上门女婿,为自家传宗接代,绵续子嗣,况且她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性情也比较内向,待人相对温和,师范毕业后,一直在离家很近的幼儿园里工作,父母也很中意她,希望她能长陪于膝前,将来能服侍于床塌,为自己养老送终。
女人从小便受父母耳濡目染,深知自己将来要顶门立户,成为一家之门楣,所以打她自十八岁以后,所结识的陌生男人中,家里必须是二子以上,她才会选择做朋友,否则便会退而远之,避而嫌之,即便再帅呆了萌爆了,她也甘愿漠然视之,套她父母的原话解释,那就叫不现实,像猴子捞月,注定会是空欢喜一场。为此,很多垂涎于她的男人都私底下暗称她为灭绝师太。
日子过得很快,她转眼已二十有三,虽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可依旧没有觅下愿做倒插门的女婿,父母很是着急,他们深知女人招赘的年岁越大,便越难于实现,于是便一再地降低相亲的门槛,若年龄相近的没有,多大个几岁的也成,若本地户口的没有,那么外来人士也成,若有工作的没有,那么没工作的也成,降到了最后,若没工作的也成,那么他家情愿倒贴一份工作。
于是,就在这年的年底,女人匆匆忙忙地结婚了。
男人是外省的,来自一个贫困的农村,身份证上写着大她5岁,但看上去似乎却能大她一轮,长相平平,掉进人堆便再也找不见的那种人,但身材很是魁梧,为人也比较敦厚,在尚未完婚之前,他便被女方的父母安排成了正式工人,享有了五险一金。
女人没有一句怨言,虽然他们从相见到结婚只有半月,虽然男人只有初中文化且无一技之长,虽然男人并没有她所想象的模样,也没有白马可骑,但她还是任由着这个男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她的洞房,撩起了她的幔帐,掠夺走了她为之守护了二十几年的贞操。
那一夜,女人很疼,但却始终没有喊叫,也没有哭,她仿佛看到了父母那欣喜的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