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yù)兄弟小时,值父昼寝,因共偷服药酒。其父时觉,且托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饮而不拜。既而问毓何以拜,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
在学校里,老师制定了许多班规。那为什么要制定班规呢?看了钟毓和钟会两个人小时候的故事后,我有所领悟。
从“拜而后饮”中能看出钟毓非常懂理。他即使已经做了非礼的事,但是还能像司马迁说的一样:“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虽然做不到完全符合礼,但也尽力去遵守。他知道礼是一种自我克制,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有礼,是繁琐的,意义在于形成规矩,养成坚实的内心。”
再看看钟会,从“偷本非礼,所以不拜。”和“酒以成礼,不敢不拜。”中能比较出钟会是无礼的。他认为既然已经偷过了酒,做了非礼的事,那为什么还要去遵守酒的礼呢?所以,他就遵从自己的本能,任性而为。据历史记载,在攻打蜀国时,钟会背叛了晋国,最终被杀。“无礼,是简单的,意义在于洒脱人生,但他稀释了人生。”
我认为爱尔兰诗人叶芝的一句名言能很好地说明这个问题:“文明就是力求自我控制。”有这样一段精彩的分析:“想怎样就怎样,是原始并且幼稚的。自我控制让我们懂得,自我不是唯一的真理。在此基础上,才会有慈悲之心,才能够了解别人,体贴别人,也更懂得尊重别人,从而使我们的人性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