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完事后开始呼呼大睡。我没有哭闹,静静地用夏凉被裹着我光溜的身子蹲在床的角落里打盹,我实在太困了,不过我脑子清醒地警惕着。
天微微亮,我用醉汉的皮带将他双手绑在一起,又用一些绳子捆了他的脚,接着拖着被子去拿菜刀,走过冰箱时,我对空气说:“噓,别害怕,妈妈不是要杀人,而是要给咱们娘俩儿赚些零花钱。”于是,我折回床前,用脚踢了踢醉汉。虽然衣衫不整,可从穿戴上能看得出是个讲究的人。钱包我看过了,厚厚的一沓,一颗玉戒指,还有手表,一款手机,不过我都没拿而是放在旁边,我不想做贼。
醉汉惺忪着眼,我把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过没有很慌张,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早上好,你醒了吗?”我说。
“嗯,好,现在醒了。”他回答。
“很好,你别害怕,我是想要跟你谈比生意,”我盯着他眼睛接着说,“昨晚你上了我的床,也上了我,并且扯坏了我最后一身衣服,”,我指了指地上已经成布条的衣服,“还有最重要的,”,我接着指给他看床单上的血迹,由于我严重缺乏营养术后几乎无血,至于他看到血怎么想我就不管了。“所以,我要跟你算笔账,用钱来解决最简单,你觉得呢?”
“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他很礼貌地说。
“这种事好意思怎么做的出来!”我立马回过去。
“是的是的,你看怎么补偿?”
“既然你也这么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语,首先,我要去检查身体,你只需给足我检查费还有营养费即可,其次,这是我最后一身衣服,要你赔偿不多吧?再次,即使嫖娼也得付费吧,你看呢?”以前每当听到嫖娼、打劫这些我就怒从中来,恨不得拿把枪突突了那些破坏风气的社会分子,现在从我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有些悲凉。不过我心里盘算五千就好,不行也可以还价。
“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不过我现在没有带那么多,先给一万如何?若不满意,日后再续。”
我心里跳跃了一下,不过旋即恢复平静不能让他看出来,一万足够了。“我可不想和你牵扯一辈子,既然只有这些,我也不为难你,不会再麻烦你。”我从钱包里拿出一万块放进冰箱,然后回去给他解扣。
解开脚扣正解双手的时候,他突然说:“你不怕解开后我会害了你吗?”我怔了一下,说:“我相信自己眼光,看的出来你并不是无赖流氓,而我只是临时借你救下急,若后会有期,定会奉还。”
解完后,他穿戴整齐,甩了几下手,一不小心带掉了我身上的夏凉被,露出我光着的身子。我立即蹲下捡起被子裹住自己,“让你见笑了,”。他红着脸连说“对不起、对不起”退出到门外。
我从冰箱拿出钱,对空气说:“我们有救了。”接着披着夏凉被希望能在这废弃的大楼里找到一身衣服,整幢大楼只有我一个人居住,可以随意翻啊!
其实我完全不用过这样的日子,可每一步的人生路却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我已经28了,跟母亲相依为命,没见过父亲,听母亲说我很小的时候他出事故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的记忆里没有他,我跟母亲两人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很小我就懂得看人脸色,尤其是母亲,不忍让她伤心。我上过几年学,脑瓜子聪明,每次都前三名,本来还想上完大学带母亲享福。高考完大学通知书都到手了,可母亲重病,只好退学打工陪母亲看病。最后病情恶化的最后几天,母亲说想看着我结婚。于是,我找媒人跟那个人结了婚。婚后没多久,母亲就去了,我的所有积蓄都用在母亲葬礼上。
天早已大亮,我正翻东西听到有汽车的发动机声音。然后看见一辆小车停在楼前,有人提着东西进来了。我赶忙跑着回屋,千万不能让谁偷走了我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