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厮杀与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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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力,大概是这样一种东西:人人都渴望拥有,但人人都自认为缺乏。作为一种能预示成功的重要品质,我们该如何认识它?今天,我们透过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罗伊·鲍麦斯特的《意志力》一书,来解构“意志力”之谜。


一、什么是意志力?

意志力,也称自制力,指一个人自觉地确定目的,并根据目的来支配、调节自己的行动,克服各种困难,从而实现目的的品质。

书中,提到了著名的“棉花糖实验”。实验设计者沃尔特·米歇尔把棉花糖放在一些4岁孩子面前,然后离开房间,暗地观察他们能否控制自己不吃眼前的糖果,以期得到实验人员更大的奖励:加倍的棉花糖。

是即时满足,不顾远期的更大利益;还是控制自己,获得远期利益?孩子当时的选择,预示了他们未来的人生。事实上,能控制自己抵制诱惑的小孩,长大后人生更顺遂,更成功。而无法自控的孩子,常常陷入糟糕的人生状态。

意志力,其实就是每个人心中关于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一场博弈。为何有的人意志力强大,有的人意志力薄弱?它有何特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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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意志力有何特点?


1. 意志力犹如肌肉,过度使用就会疲劳,长期锻炼就会增强。

我们的意志力并不总是保持在一个恒定的状态。当我们精神饱满,元气十足时,我们更有信心面对困难,解决问题。但如果我们不得不长时间克制欲望,或者频繁进行决策,意志力便会被损耗。

比如,经过一天的劳累工作,回家之后便只想“葛优瘫”了。再如,艺术家们常常不修边幅,这种所谓的“艺术家气质”,可能正是因为他们从事的是高强度创造性的工作,需要损耗大量的意志力,在生活中就变得马虎大条、不拘小节了。

当然,意志力的阈值是因人而异的。作者罗伊·鲍迈斯特提出了一个很恰当的比喻:“意志力犹如肌肉,过度使用就会疲劳,长期锻炼就会增强。”由此可见,意志力的养成,是有规律可循的,不断地强化练习,可以提高我们的“耐耗性”。

比如长期坚持跑步,能做到这一项,你的意志力“肌肉”便增强几分。我喜欢的作者连岳,多次提到“坚持跑步”能给人带来巨大改变。

另外,也可以通过外包激励、捆绑绳之类的策略,借力强迫自己形成某方面的自制力。如早起群,每人预交50块,放弃打卡,钱就给坚持打卡的同学分了。为了钱,你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逼迫自己执行。

生活中,我们可以有意识地进行“意志力训练”,一点一点地使自己的“意志力肌肉”加强。


2. 意志力一旦养成,可以从一个领域迁移到另一个领域。

意志力可以迁移,即在某方面的意志力变强,会正面影响其他方面的表现。比如被迫养成学习习惯的人,健身的频率更高,乱花钱的情况更少,不容易沉迷游戏、肥皂剧等。

这一点,我自己有切身体会。考研之后,我的学习能力提高,生活习惯很多方面都得到改善。工作之后,我的理财能力提高,也更愿意跑步、健身了。比起高中读书那会,我的意志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如果以现在的状态进入高中学习,或许考个十大名校都不成问题。

从我身边的同学、朋友观察也可验证一二:整体来说,熬过高考的人,意志力比未经受高考“折磨”的人要强一点,他们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比辍学、肄业的同学更优秀,更加能够“深谋远虑”。

正如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经受的劳苦、饥饿和挫折,其目的是增强个人的“耐耗性”,而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更有可能靠近成功。

意志力如此重要,又如此难得,那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提高我们的意志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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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如何提高意志力


1. 把好的行为编码成习惯

如果我们幻想依靠意志力,来使自己变得更好,先是列一大堆目标清单,以某个时间为节点(如新年到来之际),发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后尝试每天执行新目标、新计划,不用几天,我们就得败下阵来。这是我们对自己的“惯性”过于低估,却对自己的意志力过于高估的缘故。

前面说到,意志力是有阈值的,而且极易被损耗。但好的行为又令我们如此向往,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它们。这样的矛盾有没有解决之道?有的,顺应人性,英明决策。

既然意志力是有限的,那我们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其中某一件事上。我们一门心思只做一件事,花个一年半载来养成一个好习惯,比同时完成多个难以达成的目标,显然更科学,更靠谱。

比如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早起、跑步、写作、练字、做高考题、写教学论文。这些事如果我要求自己同时完成,那结果应该是一个都完不成。所以近段时间,我集中注意力只做一件事:养成写作习惯。因为这是目前我最想做的一件事,且有利条件最充足。而其他的目标虽然也很重要,但因为一些缘由,可暂缓执行。等到养成写作习惯,我再去尝试另一项难办的事:练字、早起或做高考题,根据届时的紧迫性、重要性和现实条件综合决定。


2. 提高思维层次

有意思的是,意志力的高低,往往初始来源于一个人思维层次的高低。

由于“意志力”本身,就是人心中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一场博弈,因此,能够清晰觉知到长期利益的人,会更加倾向于放弃短期利益。比如,一个懂得教育规律的人,便不会粗暴对待自己的孩子,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个懂得财富增长规律的人,便会克制住自己的即时消费欲望,因为他知道金钱的价值。一个懂得人性规律的人,便不会轻易触碰别人的底线,而是以尊重、理解、信任为基石来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

高级水平的思维,更为重视抽象概念,偏好长期目标,因此意志力就会相对较强。所以,要想获得更强大的意志力,提高自己的认知水平,便是首要任务了。(推荐蔡垒磊的《认知突围》一书和他创始的读书号:蚂蚁私塾,跟着他,我成长了不少。)


3. 选择同伴

顾炎武曾道:“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而难成。久处一方,则习染而不自觉。”他讲的是为学之道,但与意志力养成之法颇有相通之处:环境和同伴,十分重要。

书中有个有趣的案例,叫“烧烤定律”。美国曾流行一种奇葩的文化:所有参加烧烤聚会的男子必须不醉不归,如果你拒绝喝酒,就是对主人以及其他参加聚会之人的严重侮辱,也会渐渐被排斥和边缘化。在这种影响之下,抵抗酒精的意志力就起不了太大作用。

在某些负面文化的熏染下,哪怕我们向往着美好,却也未必有足够的判断力和意志力去达成。因为人是群居动物,身处其中,难免不会耳濡目染。因此,选择积极进取的同伴和集体就变得相当重要。

我在高中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叛逆、贪玩,也把我性格中这些本能勾出来了,和她一起消极厌学、翻墙逃课,无视班级纪律,成绩一落千丈。当然,我对朋友的选择也跟我自己的状态十分相关,那时候,我十分迷恋她张扬放肆的个性。

现在,我更愿意和爱读书、思考、写作的人一起交往,因为他们能带给我更大的动力。而我为了能融入他们,只得更努力地学习,这样即形成了良性循环,在学习和写作方面的意志力逐渐增强。

最后总结一下,意志力难以获得,但正因为难,所以更值得做。有意识地锻炼和提高自己的意志力,人生将会更值得期待,也更值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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