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着手机的电源键直到微热的屏幕变成黑暗一片,擦擦脸上尚未干涸的泪水,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回到寝室,看着那坐着的人问到,三姐呢,去干嘛去了?
坐着的小五抬头看看我,她一回来放下东西就走了。我哦一声,然后恍惚想起当时她回来的时候我好像还在寝室里。未考虑太久,在桌面的宽胶带里找到修眉刀,便装做要去上厕所的样子走了出去,一如常态。
关上厕所的门,听着旁边的抽水声,我微微向上挽了挽袖子,看着胳膊上的皮肤,看着青紫的血管出现却又消失不见,就像花的纹路蝴蝶的翅膀,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将修眉刀压向血管隐没的地方,微微的痛感像是蚂蚁的触角扫过皮肤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红色的血线跃动出来,让我想到笑脸。我微微笑了下,感觉那郁气也散了些,很欢乐地随着血液流走。
至此我才知道原来自残会是让人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