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1日,张国荣去世的时候,我在读小学五年级。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张国荣是谁,更没有听过他的歌。那一年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非典肆虐,每个同学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小药囊,一股中药的味道。我还不知道,十年以后,他会成为我最喜欢的歌手之一,而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去听他的演唱会。
-1-
什么时候开始听张国荣的歌,我已经不记得。开始听的第一首歌是什么,也早已忘记。我猜想,也许是《当爱已成往事》吧。
大二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在宿舍带着耳机看电影,所有的思绪都在电影里,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好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个人看了电影《霸王别姬》。很多好的电影,我都会翻来覆去地看很多遍,除了这一部,认真看完之后,再也不敢看第二遍。我记得看的时候,心里很疼,为段小楼,更为程蝶衣。不疯魔不成活,这是一种极致。程蝶衣的感情是极致的,更是决绝的。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每当我再听《当爱已成往事》时,对其中的歌词“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总是会有的想法。总觉得其实这也是哥哥在挥别人世的时候想说的话,人生一切终将成空,我们不过是天地之间的一个过客。
-2-
再接着就听了许多经典,如《风再起时》,《风继续吹》,《当年情》,《Monica》,《沉默是金》,《倩女幽魂》...... 太多太多了。如果要让我继续列下去,我可以列个几十首,都是非常非常好听经典的歌。
为什么把这些歌曲放在一起呢?因为这些都是在大学时代听的。大学时候才知道,有一个朋友非常喜欢张国荣的歌,他模仿起来很像。
毕业之后,我们都在上海打拼,很多时候晚上他开着车在上海四处逛,车载音响里总是放着张国荣的歌。他曾经送我一张张国荣的CD,也自己录了一首《风再起时》送给我。
和这位朋友已经有三年没联系了,但是只要听起张国荣的歌,就会想起这位朋友,希望他的生活一切安好。
-3-
听歌的时候,我喜欢搜歌手页,然后随机播放,因此逐渐地听了很多以前没有听过的歌。
我最喜欢的几首是《有心人》,《玻璃之情》,《这些年来》等等。
“但愿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对象,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如果真的太好,如错看了都好,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有心人》
“恋爱叫我不安的感觉,全因躺于你面前而幸免。”——《这些年来》
“如果你太累,及时的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玻璃之情》
林夕的词,张国荣演唱,总是让我听了想落泪。温柔沉郁的声音,缓缓唱着,道尽人间情事。再想起哥哥和唐生的故事,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似水流年》
-4-
哥哥,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