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和上海路, 位于两个城市的两条路。一条明明横跨在上海,却叫南京路,一条穿越南京,可却偏偏又叫做上海路。在地理的大坐标下,两条小路并没有交汇的站点,只有东西走向的两条线段。它们遥遥的望着,远远的守着,彼此以彼此所在的城市命名。正如泰戈尔笔下的星星一样,他们彼此相望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陌生而又熟悉,像极了一对深情不移的恋人,像极了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像这两条路一样的陌生而又熟悉。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是火,一个是冰,一个用热情不断的点燃自己炽热滚烫的心,而另一个却用冷漠掘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沟渠。明明熟视却又要装作不认识,爱与被爱不是说从来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在交汇后,与转瞬之间又无处去寻觅。最后只有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去回味寻找自己心头爱的遗迹。
我穿行在现实和精神的世界中,乘着回忆与展望的列车行走在路上。站在路口,我试图找到那傍晚诗意的夕阳;走在路上,我等待遇到那青春如昨的姑娘。去车站坐车,两辆列车,两个路向。一辆直达,一辆辗转,一条是新路,一条是老路,新路有未知,老路有故事。未知是尚未发生的故事,故事是美如初见的往事,在选择中我即想看到未知,也想拥有故事。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高三毕业后,便对人、事、情、更多了一种惜别之情。在学校,我喜欢一个人沉思着走在校园小道,看山外的山峰,数天边的飞云,唤眼前的飞鸿。年年柳色,霸陵伤别,毕业即意味着离别。离别朝夕相处的同学,离别日夜相伴老师,离别深埋心底的姑娘,也离别高中三年的那些旧日时光。每次面对离别都要不忘郑重的说句珍重,因为人生的路上不会再有第二次高中,更不会重演一场十七八岁的青春。
每次站在路口等待车辆,离校或是返校,我们来来去去,把很多事情留给了以后。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逝去,在还有下一次的借口中就成了寻常。直到当最后一次站在路口,回头再看这走后的路时,你才发现在无数点滴平常的沉淀下,这曾经条初涉的新路,如今已俨然成了老路。直到这时你才发现,在这条路上你留下了许多,也在不经意间逝去了许多。而遗憾的是,面对那些被岁月偷走的旧时光,你只能说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时间越走越快,每一份爱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从厘米到米,从米到千米,从一个路口的一个上一个下,到一个车站的一个南一个北。我们的生命中总是有那么两条路,但遗憾的是,我们永远也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只能选择一条路留给自己走,另一条路,让爱的引线牵着我的心去走。
走过的路和要走的路,其实就是爱的路。不论是精彩的旅程,还是孤单的独行,每个人在心中都渴望在途中能够邂逅相遇一场一生所重,纯洁忠贞的爱情。昨夜流星划过云烟,那晚落幕又在上演,我在梦中穿越,醒来时只有被爱尘封的诺言。不管前路沧海桑田,我们的寻找要永恒不变,我们一直在路上,静美年华并没有让我们停歇。某一天当你回眸时你会发现,我们走的路就在脚下,而找爱其实就在身边。
清源
2019年7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