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这部电影时,我很多次想起《剪刀手爱德华》。同一个导演,同一个演员德普,里面的配乐、气氛也很是相似。更为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的主要人物威利•旺卡和爱德华都是理想主义的化身。有些许不同的是,《查理和巧克力工厂》多了分温情与童真,而《剪刀手爱德华》更为神秘与萧索。
威利•旺卡久居巧克力工厂内,独立于世俗之外,一心建造与维护他的巧克力王国。后来他与五个孩子的参观之旅其实也是看成他和外界对抗的缩影。贪婪的大胖子奥古特斯、爱嚼口香糖的紫罗兰、野蛮娇惯的维露卡 、暴力神童麦克都在巧克力工厂中收到了威利•旺卡的整蛊和教训 。在电影中,他是大获全胜的,最后还在查理的帮助下收获了亲情。这是理想主义的胜利。
其实我最为感兴趣的是导演对神童麦克的批判。在现实时候中,神童都是受人崇拜的,就算他喜欢玩暴力游戏,就算他言行举止不尊重他人。但在这一部电影中,麦克的话被威利•旺卡称作碎碎念,被奥柏伦柏人称作不懂童话世界的蠢。不懂童话世界真的算蠢吗?人随着岁数的增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懂童话世界,越长大就更是明白没有什么必要去懂童话世界。因为这在现实时候中根本不存在。
关于童话世界的讨论让我想起《legal high》的古美门。古美门从小就不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存在,他戳穿同学的幻想却引来了父亲的指责。古美门作为一种极端现实的存在,不相信任何幻想 ,没有信仰也不屑拥有。因为他一直成功,所以只信自己,所以从未向这世界屈服过。更确切地说,他深谙这世界潜在的规则,深谙人性,所以可以跳脱局内,清醒而讽刺地生活。但现实中,没有几个人是古美门。却有一大批的人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其中也有一段关于童话世界的台词:
“只要是女人,无论是谁,都憧憬童话中那可爱的白雪公主啊灰姑娘啊,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齿轮不对,未来憧憬成为白天鹅的,醒来却发现变成了黑压压的乌鸦,但是人生却只有一次,如果这是童话的话,那这童话就太残酷了。”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去失去童话世界。而是现实不容许它的存在。和现实的荒诞一比,童话世界就成了一幅可笑的讽刺画。对此,真是无能为力。剪刀手爱德华只能生活在古堡,,松子只能孤独又肥胖地了却残生,查理的巧克力工厂不切实际。因为金奖券确实难以落在一年只买一块巧克力男孩的头上。童话世界没有存在的实际用途。
但事实上,爱德华拥有金的爱,在古堡里雕刻佩格一家人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本以为自己是乌鸦的松子在阿龙和阿笙的眼里也是白天鹅。查理最后还是有了巧克力工厂。童话世界实际上是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我们所坚持的信仰也不是毫无用途。起码它支持我们去活着,以自己所钟爱的方式存活。没有人能证明童话世界是不存在的。也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的童话世界能否能实现。别人的一生是属于别人的,他的成功与否并不能决定什么,而我的一生是属于我的,它神秘、未知、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