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里三年下来唯一的收获,一纸白书。不算歌功颂德去揣摩,没落心境五味杂陈,吃了不知味的苦涩。这份遗憾本就发生,早在三年前,高三暑假。依然毫无悔意渐行渐远。待痕迹再次被扬风轻抚,错觉里的痛感,如影随形般活着。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巨婴。眼望着东京楼川物色,我想这趟旅途是该以句号收场,谁还能念想它起初模样,一不小心画偏坐标线,脱离原点束缚,做回流浪狗下场毅不为过。
假如机会对半划分,再走一回下坡。我猜输的不会那么体面,可能是渴望大于随便,她的言弃竟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窝藏在唐吉旁出租屋快半年光景,可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只是这份代价局限太深,没有确切时间公告。身上仅存不到一万日元,估计很难维持到月末。按照步行计算,我的活动半径不过五里路。没事只能到代代木公园寻觅垃圾桶,曾经有翻出整块面包屑,运气好捡到几十块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不懂日语,常常用蹩脚的英语口吻跟房东打交道,幸得她是名退休教师。顺带着手势比划,猜想至少她没有亏本。经过一兰拉面馆前,耳旁依稀还能听见一年前,他们合起伙来恶作剧,特意给点了一份变态辣根,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当我吃下第一口,那份刺鼻辣感现在回头都是不堪入喉。看着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平时不苟言笑的方田君也憋不住的笑了,旁边坐着他的未婚妻山下智子,她是我在芝浦大学的学妹,我们相识于一场棋赏大赛。说心里话,没人敢奢望高攀的代价。就如同冷家兄妹,冷茹霜并不如哥哥般幼稚,把一段俏皮话当成一辈子的誓言去呵护。新野花枝作为东京头牌公司老总的私生女,骨子里倔强实在让冷清峰捉摸不透,在大一中期当着全班人的面表白失败后,一直失魂落魄的游走在我们朋友中间。假如没有那次误会,可能这辈子我都不想失去他那位朋友。那是我进入日本前,唯一交心的知己。对比看来,混到今天的局面。算是比较幸运的过往,心里清除只要熬过国内中期选举。我就能带着“梵文衣袖”完成使命,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