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出洞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火车的到来延缓了十分钟,二十米处的小太阳车灯,照亮了道路两旁的绿色围栏和青瓦平房,躺在颤抖的铁轨上,在火车即将从身体碾过去的那一刻便跑了出来,随风飘动的红裙终于又一次看见。
“再晚一点,便真的不可能看见你了哦。”我拭去额头渗出的冷汗,只有临死前才能见到的红裙姑娘终于按耐不住心情,出现在我的脑海。
“你这该死且卑微的家伙,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看不见她的模样,三个月了,她依旧没有换身行头,或许衣柜也只有这么一条裙子,甚至连一双鞋的空余也没有,直至今日,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的身世,或许是地狱派来的使者,只有在自杀前一刻才会出现。
夜空再也无法怜悯出任何一颗星星,丑陋的乌鸦不愿施舍一声悲壮的哀嚎,道路两旁的枯树枝不为所动,火车的躁动经过,空气那么平静。
“你该换个人称,你写的东西越来越差劲。”红裙姑娘再也受不了我写出的东西。
“好的。”常懒说。
“这不够,要不,换个风格?”红裙姑娘建议常懒。
“喳。”懒曰。
“否,差矣。”依曰。
“•••••—————•••”常懒用摩斯码说“好的。”
火车在百米之外发出鸣笛长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