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好鸡后,吴兵又用锅子煎好了咸鱼,用铲子挑出来放在了饭盒盖上。于是我们便开始了大快朵颐的聚餐。老吴用牙咬开啤酒瓶盖子,已经咕嘟了半瓶子了;小于拿了馒头只对着饭盒盖上的咸鱼使劲。郑军则狼吞虎咽地啃着鸡腿,我拿着馒头,也捯着鸡肉吃了起来,真香啊!被黄色鸡汤煮过的芸豆也很好吃。
郑军于亮也打开了啤酒。小于举起瓶子来,攒了一大口,才放下瓶子,往下咽;小郑则只见瓶子里往上泛气泡,等放下瓶子时,已经去了小半瓶了。吴兵则象喝凉水似地吞咽着,好象恨不得把瓶子吞到肚子里去……我把瓶子里的啤酒匀给了吴兵一半,其假惺惺地往外推着。
吃的最快的莫过于漂着厚厚的黄油的鸡块炖芸豆了。真有些风卷残云了,好在还有同煮的猪肉皮,捯起来一尝,粘糊糊的,也挺好吃。连没炸透的咸鱼,我们也不放过,用手撕了往嘴里填着。看看吃的差不多了,一瓶啤酒下了肚,我们脸都涨得通红,连眼圈都发红了。纷纷就近倒在了床上。
老吴人高马大的,酒量最好,一边打扫卫生收拾碗筷,一边哼唱着似是吕剧更象黄梅戏的“大雪飘飘,年除夕,奉母命到俺岳父家里借年去……”。
我问“谁买的鸡呀?”一开始说是在路上捡的,酒后吐真言了,哈哈哈,井场附近有个农工商的养鸡场,班里实习的技校生爬进去偷了十多只,被人家发现撵了出来,还剩下三只,这只是他送给师傅小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