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勤人养鱼,懒人养花。”这里的“勤”“懒”,愚以为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所说的“勤快”“懒惰”,而是说万物生长要遵循自然生长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鱼的种类不同,生活习性不同;花的品种不同,生长条件也各异,不管养鱼还是养花,都是要花费心思和精力的。
花总是养不好的,仙人球两年里养了五六个,结局都以死亡告终。养花,是不敢张罗的,有点残害生命的感觉。鱼,家里倒是养了十几年,多多少少有点成就感。
最初养鱼,是为了给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温润的环境,十几平米的卧室里曾放了三个鱼缸,窗台上并排放了两个,采光都挡住了,幸好一抬头就能看到灵动的生命游来游去,再想到房间的湿度其他的就都忽略不计了。最初养的是燕鱼,从侧面看燕鱼游动,如同燕子凌空翱翔,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吧。燕鱼还叫神仙鱼,游姿优美,翩翩欲仙之意。
燕鱼养了三年之后,搬家了,定制了一个大鱼缸,开始养七彩燕。七彩燕又叫七彩神仙,雍容华丽,游姿优雅,有“热带鱼观赏之帝”的美誉,深受鱼粉们的追捧。根据身上的色彩、花纹,七彩神仙有蓝松石、红松石、鸽子红、天子蓝、万宝路……,花纹越均匀,色彩越艳丽,鱼的品质越高,当然鱼的价位也高。我们养的最多的是松石系列,也有鸽子红、天子蓝。其实都是杂交的,花纹没有规律,颜色都不是很纯正。
七彩神仙与其他鱼相比不易伺养,属于高温高氧鱼类,对水质要求极严,对饵料也比较挑剔。“养鱼关键在于养水”,饲养七彩神仙的水温一直保持在26~28摄氏度,过滤泵24小时作业。刚开始,还隔段时间就给鱼缸换水,1.5米长的鱼缸换一次水很是费劲,后来就只换一部分,再后来换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保持着一定的水位。为了让鱼的体色保持艳丽,鱼的饵料也很挑剔,喂的最多的是牛心、小虾、血虫,血虫都是活的。有一年蚊虫滋生的季节都过去了,家里还时常出现一种类似蚊子的飞虫,非常地不理解,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才知道,血虫是摇蚊的幼虫。
鱼的世界也是恃强凌弱的。刚买来的小鱼,比一元硬币稍大些,颜色艳丽,非常可爱。这种鱼的胆子很小,游动缓慢,易受惊吓。在诺大的鱼缸里,小鱼们自由自在的觅食、游动,安逸优雅,然而即使这么性情温和的鱼,也存在着欺凌事件,总有那么一条“小倒霉蛋”,被追赶,经常吃不上饵料,孑然一身,孤立在鱼缸的角落,被边缘化。久而久之,生长的速度比同批的鱼越来越慢,个头差距也很大,这种鱼被称为“老头鱼”,我们只能无力地看着它慢慢地自生自灭。七彩神仙的寿命,有的说四五年,有的说能活十年,我们的七彩神仙也有养了七八年的,直径有16、7厘米,也曾想繁殖一批,但是没有成功。看到水族馆里的鱼缸被水草装点的十分漂亮,也曾给鱼缸买过白沙粒、假山,养过各种水草,但是苦于水温呀、光照呀,还有鱼的破坏,水草一直没养起来。后来养鱼的兴趣越来越淡,鱼缸也就清空了。
鱼的生命有时很顽强。去年五一,为了让养的碗莲生动起来,买了三条小红帽放了进去,一动一静,一红一绿,相映成趣,相得益彰。三条小红帽也懂得随遇而安,在不大的鱼缸里安下家,悠哉悠哉地在莲叶下游来游去,有时放假,家里十几天没有人,它们也相安无事,顽强地活着。还差10天,小红帽就满周年了,不知怎么毫无征兆莫名其妙的死了,如今只剩下一条小红帽顾影自怜。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希望这是有科学依据的,那样这条小红帽就不会孤单,因为在它有限的鱼生里没有谁来过,它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