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当成船
我们就睡在海上
四周无边际的黑暗
是一眼望不到的岸
手里握着发光的鱼
它们夺走了天上星星的光
却又把我们一张张脸照亮
于是黑暗中
浮出许多发着光的脸庞
许多张喜怒哀乐的面孔
连成一片
倒映在海面上
变成另一片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