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萧红传》顿悟她不幸人生的悲情根源

萧红,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本名张秀环,后由外祖父改名为张廼莹,笔名萧红、悄吟等。

其实我一直不愿意静下心来和大家分享萧红,因为实在不忍心触碰她一生悲苦的命运,越是靠近她,越是忍不住为她心疼,为她叹息。

她的一生充斥着孤独、饥饿、流亡、疾病以及冷漠和苛责,可是却又正因为这样的环境塑造了她坚硬却脆弱的本质。

今天记录下她的点滴,也希望我的伙伴们能在她的故事里看到自己关于感情,我们曾经疏忽误解的部分,若有触动,便去弥补。

如果你也是一位经历过不幸的女人,我愿你从她的故事里看到勇敢,也收获教训,希望你在未来的感情世界里更多一些温暖,少一些阴霾。

如果你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男性,我愿你从她的故事里唤起一些内心的悲悯,可怜了别人,也是宽容了自己。

当然,如果你刚好是个幸运儿,一生幸福安康。我祝福你,也希望你在她的故事里看到人间实有不幸的角落,多一份知足,好好地珍惜!

出生即是不幸的开始

两千多年前的爱国诗人屈原,虽才华横溢却因报国无门,最终于农历五月初五投入汨罗江底。世人为了纪念屈原,便以端午节作为纪念。

而萧红却刚好出生在1911年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的这一天,恰逢屈原的忌日,让人觉得十分晦气。加上家族里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盼子心切的父亲对她厌恶至极。而且不容分说的把她的生日改成了五月初六。

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女儿一眼,便从心里嫌弃地把她扔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萧红的远祖张岱,是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萧红的幼年,父亲为官,家境十分殷实。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富裕之家,她的生活本应是锦衣玉食,却没想到会遭遇这种种的冷漠和鄙视。

这是她自己根本无法选择的开端,当然,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最初的冷漠、约束和压抑,才成就了之后的萧红。

萧红在《永远的憧憬和追求》一书中曾经这样评价她的父亲:父亲常常为贪婪而失掉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

她记忆里的父亲,总是身板挺直,僵硬地裹在深颜色的衣服里,表情是一式的庄重而严肃。每一次,萧红从父亲身边走过的片刻,总是瞬间禁声。可见幼小的萧红对父亲是多么的畏惧。

而不幸的萧红还有一位精明强干却冷漠势利的母亲,和一位与她父母亲同样重男轻女的祖母。

当萧红每每希望能从母亲的眼里触碰到哪怕一丝温情的呵护,却每每都是徒劳。每一次她唯有转身倔强地离去,直到她的心一点点冰冷完全地关闭。

那个年代的东北,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裱糊了窗纸,而三岁的萧红却对这白净的窗户纸充满了兴趣。只要有机会就伸出小手指,把祖母房间的窗户纸一格一格地捅破。

也许她以为这真的只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可是祖母却在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拿出一根缝衣服的大针躲到外面,当萧红破坏的手指刚刚穿过墙纸碰到针尖之后,刺骨的疼痛让她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的祖母用针在刺我。这份疼痛伴随着她成年,并写进了她的文字里。

也许祖母只是想对淘气的孙女略施惩戒,心里应该还是对她疼爱有加的吧,只是她可能不会表达,而也许就是因为这份不会表达竟让萧红对祖母心生了恨意。

后花园里的幸福时光

萧红的一生流离失所,总是渴望安定,却从未得到安定。幸而还有疼爱她的祖父,曾经给过她短暂的快乐时光。

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祖父用他那粗壮厚实的大手拉着她稚嫩的小手,走进阳光灿烂的后花园,那就是萧红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在萧红的文字里,曾经用近乎直白却又生动的语言这样描述过这个带给她快乐的后花园:

我家有一个大园子,这园子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些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蝴蝶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在这个花园里,她穿着美丽的白裙,在阳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拿着小草帽摘满了玫瑰花,异想天开地戴在了祖父头上,而祖父并不气恼,只是满脸宠爱地看着她,任随她淘气撒娇。在祖父沧桑的脸颊上,总是这样满含着笑意地看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

在萧红《永远的憧憬和追求》一书中曾经这样写到:祖父时时把多纹的两手放在我的肩上,而后又放在我的头上,我的耳边便响着这样的声音:“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二十岁那年,我就逃出了父亲的家庭。直到现在还是过着流浪的生活。”长大”是“长大”了,而没有“好”。

萧红五岁的时候,便开始跟着祖父学诗。她喜欢大声地读诗,声音震耳欲聋,但是祖父除了担心她把喉咙喊坏以外,也乐呵呵地随了她。

而当祖父给她讲解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意思时,萧红的心里开始涌起阵阵担心,她在担心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在很小的时候就得离开家乡,在很老的时候才回来。而老了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连我的祖父都不认识我了呢?

萧红从小就这样极度地缺乏安全感,得到以后又总怕失去,患得患失的性格似乎为她长大后在感情生活中的挫折做了最好的铺垫。

母亲去世时,萧红只有八岁。很快,父亲便为他们娶进了继母。继母对萧红姐弟感情淡薄,态度冷淡而客气。

而恰在此时,一向对萧红疼爱有加的祖父染上了抽大烟的习惯,已经无暇顾及萧红。于是,她的人生跌入了谷底。

在她的祖父去世以后,她的心里从此对家庭不再有任何牵挂。

苦难里

萧红从小目睹着她的家人以及西院里的租客们的生活方式,愚昧、冷漠、残忍,也悲苦,但却从来没有人会去想过要探寻原因并想办法改变。

她有一个六十多岁的二伯,为张家干了三十多年的活,却始终低人一等,备受欺辱,每天晚上满院子里寻找着住所,经常遭到父亲的打骂,最终因病弱而被父亲赶出家门,沦为乞丐,死在街头。

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慢慢的,她可能真的就以为人生本来就是这样苦涩的,尽管在她的人生里,充满了反抗,却也戏剧化地充满了妥协和隐忍。

所以,当萧红一次次地从家里逃跑时,她的内心至少在那一刻是突然感觉自由的,她可以大口地呼吸,她也一定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家庭的束缚而雀跃不已。

她的叛逆让父亲颜面扫地,甚至失去了官职。终于父亲宣布在开除她的族籍,族谱中唯独没有张秀环的名字。

后来,当萧红在哈尔滨贫困交加,一次父女在街头相遇,双方都冷眼相对,擦肩而过,如同素不相识的路人。

生命的绝唱

她反抗着,无奈着,直到病重之时,无望的未来,勾起她痛苦的回忆。

萧红想起了多年前与父亲的抗争和对立,却又突然在一瞬间发现,父亲其实是多么开明而温和的一个绅士啊,他默许继母在呼兰第一个穿高跟鞋,他允许孩子们自由地进校读书,甚至在家里打网球。

而她却一直在与父亲争斗,拒绝着他的庇护。

如今,她跌跌撞撞的人生走得是如此惨烈,想回头寻找她的父亲,却也是无能为力。

而她的父亲张庭举,老年时请别人帮忙在图书馆找到萧红的作品,他仔仔细细地阅读着,似乎要在她的文字里找回对女儿的那份挂念,也似乎在默默地把她的作品当成她自己,和她对话,请她谅解。

而当他的父亲和朋友们举起酒杯谈到萧红时,却又总忍不住老泪纵横,在他的每一滴眼泪里,又该饱含着多少次无声的叹息啊!

也许是那个时代注定了那些亲人间的误解和无奈,也许父亲也曾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叹息:我身边的人都在过着这样的生活,我错了吗?重男轻女不是我一人为之,我错在哪里?我想让她贤良淑德,难道这真的是我的错吗?

他也委屈,他也不甘!

是啊,父亲有父亲的难处,萧红并不理解。

她只是一个孩子,她只希望父亲能给她哪怕一点点爱。她觉得她得不到,于是就彻底的不要。

而在这个世间,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份感情是简单到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

萧红为人正如她的文字,总是简单朴实的,似乎从来不需要任何铺排装饰,就那样直白地呈现在你的面前,却又自然而然地走进你的心里,可能她终其一生要的就是这份没有杂质的干净。

最后,她用两个杀气腾腾的词总结了她的人生:不甘!不甘!可是那又能怎样,在她的心里,人生本来就是苦多乐少,奈她100个萧红,也是无力回天!

我们


夜深了,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听着呼呼的风声,想起我的父亲,他曾经带给我无比快乐的童年。

我至今还记得那每一个神奇的红苹果,经他之手,变成了一朵朵美丽的花。

我至今还记得爱撒娇的我总是喜欢坐在父亲的腿上荡着秋千,听他给我讲一个个有趣的故事。

我至今还记得每天放学走到楼下,人还没上楼就忍不住大声地叫喊着:爸爸我回来啦!那是因为我多么地渴望回家啊,因为,那是带给我温暖的地方。

但是,我也不曾忘记初中毕业时父亲拿着皮鞭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那是我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打我。他强迫我一定要去报考工厂的技校,因为在他当时的认知里,那是对我未来最好的安排。

我不从,坚决地反抗。

我也曾为此记恨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和他亲近,直到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趾高气扬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以为,在我和父亲的这场战役中,最终的胜利者是我。

当父亲看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瞬间,高兴地像个孩子,他笑着说:我女儿真棒啊!那时我得意极了,而当我离开后无意中转过身去,却突然看见了父亲眼角里的泪水。

那一瞬间,我突然懂得:曾经,父亲只是在尽他的能力庇护着我,他又何尝不希望女儿有一天能够展翅高飞,只是又生怕稚嫩的我经不起风雨,还不如安安稳稳在他力所能及的保护下退而求其次地来个安稳。而当他看到他的女儿真的能一点点蜕变走出家门拥有更好的明天时,他的心里一定早已乐开了花。

我也从不曾忘记高中三年和父亲看似平静却处处较劲的那些暗潮汹涌的日子里,当时的他有多霸道,原来就是有多爱我啊!

也许你也像我一样曾对家人有过冷漠和误解,但是只要你想重新开始,任何时候都不会晚,最好的时间一定就是现在,晓诗希望你能够勇敢地迈出这一步,重新找回亲人之间最质朴的爱吧。

要明白,世界虽大,真正爱你的人却总归只有那可怜的三两个,别再等到有一天后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放下我们在乎的那一点点面子吧,比起人世间最真挚的亲情,它显得是那样的微乎其微。

晓诗希望你能在听完这期节目以后,拿起手中的电话,向你的父母说一声:我爱你!

当然,如果你不幸遇到了真的没有给过你温暖和爱的父母,也请你饶恕他们吧。毕竟,一个从来没有能力感受到爱的人,原本已经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但是,你的日子毕竟是要你自己过的,你可以选择如你的父母一般冷漠,从此孤冷一生;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有爱的人,让你的家族从你开始变得温暖幸福,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如果你已是为人父母,愿你对孩子少一份严厉,多一些宠爱吧。人生苦短,有缘成为亲人,更应分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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