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之前,对逝去的亲人祭奠,是一种缅怀,在我们这里叫“做清明”。
两天前侄子打电话说星期六回老家做清明。孩子们在外地,平时要上班,只有趁双休日抽空回来,这些年我们都是根据他们的安排约好日子一同回老家。
老爸出世的早,老娘养育我们三子一女。几十年光阴如同一觉醒来,竟发现已是花甲之人。
孩子们大了,都在外面成家立业,我们老一辈或随儿女,或自己在外工作,都离开故乡,老家已经没人了。
坐上高河到洪镇的班车,刚好赶上洪镇到石牌路过江镇的班车。
因为是星期六,陪读的趁假日回家,比平时的人多了。我好不容易挤上车,靠着车坐椅颠波着挨到洪镇。下了车却不见到石牌的班车,问开车的谢师傅,他忙下车问周边一些跑出租揽客司机,应该都是熟人。告知那班车让人家有事包了。
我有些急了。没有车那就麻烦了。幸好同车的有几位也是到江镇的,谢师傅人还不错,说不急,你们几位到江镇?
数了数有六、七个人。谢师傅说我给你们找个小车子跑一趟。
谢师傅话音刚落,一个中年汉子忙接上说我送唛。正好他是小中吧车,坐到十个人。
待我们上车,还有一个妇女带着小孩。那司机要小孩也买票,否则他滑不来。
那女人不同意,说我这小孩不论坐那个车,都没有买过票。他小,连公家车都不用买票的。
洪镇到江镇说是六元,到丁老屋和李牌只收五元,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到梅林下应是三元,可那司机也要五元,气得那姑娘下了车不愿坐他的车下来了。
那司机见状对我们说,你们都下车,我不跑车了。
谢师傅见状不高兴对那人说,你不跑车你把人往你车上拉(招揽)做么事啥?为着三块五块的多大事呢?
那司机说划不来我就不跑。
你不跑你就不应该往前喳。言语中两人抬起杠子。
傍边几亇跑出租的拢了过来,说几个人嗻?那女人和小孩,还有那个小姑娘三人没上,刚好五人,出租车坐得下。
谢师傅问那出租车司机要多少钱,那人说最少要四十元。谢师傅说我给十元,另一个人说我也给十元,那两个人只给十元,我说我也给十元。
事情解决了,我细看谢师傅穿着黄色的皮茄克,眉眼透着正气。他本来可以不管的,主动联系车子还贴了十元钱。与那开小中班车为了多收三、五元钱而弃旅客不顾,这人与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踏上这故乡的土地,心中总有那一缕思恋的情怀难舍。
望着这曾经有过多少欢乐的老宅,还有那不可忘却的亲情,一如昨天的少年,唤醒于心灵的一隅。
老宅己没有了归属,住着陌生的人。失落在回忆中油然而生。
一切都已烟消云散,虚无缥缈。
回归只有在梦中追寻,醒来独自品尝那淡淡的忧伤,隐隐地阵痛化做无尽的惆怅……
只有那大山上一处处坟莹,牵动着远在他乡的游子的心,一代一代,无论你在何方,无论你来自何处?都在一次聚首中体会血脉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