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中午,云陆崖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枝干上等着他们。看着这两个孩子无比拼命地向上攀爬着,心中也感到了无比的欣慰。但欣慰之余又有些担忧,云辙体质太弱,就这样恐怕他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以后所要修炼的境之术。因为每一个境之术对体格都有严格的要求,即使最简单的境之术如果修炼者的体质不佳,也会承受不住境之术施放时,对宫之力无比疯狂的吸取,这样极容易会被宫之力冲破血脉从而使身体造成不可修复的重创。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一个童年玩伴,云陆晨,那孩子修炼天赋极佳,在很小的时候星陨之力就到了地星境了。也就是具备成为一名御云师的要求了。全镇的人都很为他高兴和骄傲,认为他会成为云荒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云师。
他在云际学院也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但因为体质太弱,导师认为他的身体不适合修炼境之术。所以主要注重他宫之力的辅导与成长。他也不负重望,由于他异常的刻苦,星陨之力高出同龄人整整一个等级。这是别人做梦都梦不来的事情。但他却只因为自己不能修炼境之术而感到异常的自卑。
她觉得别人欣羡的目光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嘲笑。就因为自己连最简单的幻云之术都不会。而且经常为此躲开别人自己一人修炼。慢慢除了在表彰大会上他会出现在台上之外,很少有人注意他了。他也因此越来越自闭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御云师考试的前三个月发生了。
那天晚上云陆晨趁看守境阁的长老出去吃饭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到境阁之中偷了一卷境之术。偷偷跑到后山上偷偷修炼起来,他对能力的极度渴望以至于把导师所有的告诫都抛诸脑后。他异常拼命的修炼起来,他其实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他认为那些痛苦是每一个修炼者的必经之路所以丝毫没把那些痛苦和异象放在心里。
几天之后导师在得知他失踪了之后派人去找,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全身经络尽裂而亡。刚开始还以为是被人暗算而死。在导师看到他尸体旁边放着一卷境之术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境之术是一种身体操控宫之力的外在表现方式。它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施术者体内的宫之力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释放出来。当然是哪种特殊形式要看施法者所修炼境之术的功用了。像之前火之国的那名刺客他的境之术释放出来就是火莲花的形式,而云陆崖境之术则已云盘,云镜的形式。
这种境之术在上州多如恒河沙数。当然还有一种境之术数量较少,当然也变得异常珍贵,多被各国王室或者某些大的帮派又或者是种族的长老私藏。这种境之术一般被人称为——秘境之术。而在秘境之术之上还有更加神秘的上古境之术,地境之术和天境之术。
各种境之术对修炼者的身体要求不尽相同,一般来说越是厉害的境之术对修炼者的身体要求越高,当然这也没那么绝对。但绝对的是——没有良好体质即使有在高的宫之力也是无谓的。
云辙就是这样。有修行的人都会透过一个比自己宫之力低的人的外表窥视到这个人体内的状况。云辙体内的经络脆弱到不堪一击,云陆崖很难想象得到,就这样柔弱的经络在大量宫之力猛烈流动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当然那绝对是惨不忍睹的,因为结果只能有一个,全是经络尽裂。云陆崖想到此处便想起当年在后山发现云陆晨的场景,那种事情他绝不想再次看到了。所以他要一直好好看着云辙,决不能让他有半分修习境之术的想法。否则他要是出什么事,他就愧对六弟夫妇的在天之灵了。
但这也许也有这种的办法,那就是在他修习宫之力到一定阶段之前想办法利用外物加强他的体质。当然体能锻炼就是其中一个办法,虽然可能见效比较慢,但这也不失为一种比较稳健的方法。对于云晗她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地方,因为这孩子一向给人一种憨厚木讷的印象,再加上他体格棒的像头牛。担心他仿佛有些多余。
在云陆崖等了片刻之后,云晗便爬了上来,一屁股做了下去。没吭声,拿起一旁放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云陆崖问“小晗,感觉怎样?”
“还行!”云晗的回答出乎云陆崖的意料。他本以为云晗会大肆抱怨呢!听到这句话他对这小子的好感有增进一层。
“小辙怎么那么慢啊?”云陆崖在一旁抱怨说。
“会不会出事了?”云晗在一旁一惊做了起来。
“能出什么事啊?就算是掉下去,也会被一层层的云朵给挡下来。所以没人会想不开来云母树自杀的!嘿嘿!”他自以为自己的冷笑话很好笑。却看见云晗坐立不安不停的向下张望着。
突然云晗问道“从这跳下去真没事吗?”
“绝对没事,我敢保证。”云陆崖话音还未落地,却发现声旁少了一个人。那傻小子真跳下去了,云陆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紧接着只听见一个声音渐行渐远,“我去看看云辙爬到哪了!”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云陆崖在一旁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过他说绝对没事倒是真的,云母树周围布满了云朵。在任何一个竖直位置一直到地面都没有半分的缝隙。但他这么做却着实让云陆崖感到哭笑不得。
在云晗正在艰难地向上爬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有一个声音叫自己。刚一转身只见一个身影从他身旁急速划过。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只云朵难听的嚎叫声。突然又听见下面有人在喊自己。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了下来,低头一看···竟然是哥哥盘膝坐在一朵颤抖的云朵之上在向自己招手。
“咦,他怎么会在下面?按说他应该比自己要快很多。”云晗在原地小声嘀咕着。
“等等我,我马上上去。”云晗喊道。
这也好,云辙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稍微休息一下。没过多长时间,云晗气喘吁吁的爬到云辙声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们走吧!五伯伯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那你?你怎么会在我下面的?”云辙很是疑问。
“嘿嘿,我看你老不上来,就下来找你了。”云晗傻乎乎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下来的?”
“跳下来的啊!”
“跳下来的?从上面跳下来的?”云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从上面跳下来的。五伯伯说了,绝对没事。还果真没事,不过挺爽的,嗖——的一下就下来了。落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嘿嘿。那云朵这会肯定还在骂我呢。”
“那太冒险了吧哥哥。”云辙还是不敢接受哥哥从上面往下跳下来这件事。
“啊,哈哈,没事,快点吧!五伯伯一会有该骂了,说不定还会挨尺子的哦!”云晗调皮的说道。
一听见挨尺子云辙顿时脊背一紧,浑身也不知道那来的劲,拼命向上爬去。云晗紧跟着他也快速爬着。
兄弟俩到了上面,还没喘过来气,便看见云陆崖半倚着树干呼呼的睡着了,鼻子里还打着鼾儿。俩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只见云陆崖身旁摆满了吃的东西。爬了一上午的二人到现在自是饥肠辘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东西狼吞虎咽起来。
正当二人正吃的爽的时候,云陆崖突然醒了过来。没多问,拿起戒尺就是一顿打,边打边怒吼道“谁让你们休息的还敢吃我的东西。赶紧给我继续爬。”二人吃痛,慌忙用嘴叼着剩下的食物,继续向上爬着。过了一会,只见云陆崖坐着云朵出现在他们身后。
“云晗,你要是不想挨揍,就继续慢吞吞的跟着云辙在这给我磨时间。”云陆崖恶狠狠的说道。
云晗转身只见一双恶魔般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右手仿佛在腰间摸索着什么——戒尺。云晗见状,慌忙加快速度向上爬去。
只剩下云辙和云陆崖俩人了,“云辙,你哥哥可是走了,你要是想留在这过夜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的。总之今晚你要是到不了那根枝干,就别想在回去睡觉了。”
云辙顺着云陆崖的手指望上去,那根树干,比起上午攀爬的高度还要高上两倍。
这这这怎么可能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