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赫敏气喘吁吁地在霍格沃茨空旷的场地上跑着,宾斯教授的办公室还只是远处的一个小点,“不能在校内幻影移形?我当年读《霍格沃茨 一段校史》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这条规定如此不合理呢?”她渐渐体力不支地放缓了速度,“我想我开始理解扫帚的重要性了。”
天色渐晚,耳边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赫敏发现自己又一次快要走到魁地奇场地的边缘,而那个金发的少年又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说不清为什么,她猛然躲到了看台角落的阴影里-----他依然如同那夜一样,骑着扫帚御风而行,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根击球棒。
“是不是以后我每次来这里都要碰到马尔福了?”赫敏感到十分荒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又一次偷偷伸出头去。
这次马尔福并非独自一人,不一会,布雷斯赞比尼也出现在了赫敏的视野中。他同样拿着一根击球棒,急速向德拉科的方向飞去-----一只游走球紧随其后。
他灵巧地在最后时刻紧急上拉手柄,从德拉科的肩膀处擦身而过,而那只游走球就直直地向后者砸去。
“别忘了,”赞比尼扭头大喊道,“击打侧后部带点摩擦。”
良好的视力让赫敏看到德拉科反复细微调整着握棒的角度,但随着游走球的快速逼近,他的脸几乎和那速度一样快地变得更加苍白,但没有后退,他反而向着那球飞去,球棒大力挥出,击向球的下部。
但他显然并没有找准击点,游走球只是接触到了球棒,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径直向布雷斯飞去,布雷斯敏捷又干净利落地大力挥击,将那球以一个漂亮的高抛弧度打到了很远的地方。
“休息一会吧,也许对一个新手不该要求立马能打出弧度的,对吧?”布雷斯飞去抓住游走球,尝试着把它锁进箱子里,“你知道,没有弧度也不是很严重。”
“噢,少来,”马尔福自娱自乐地盘旋着落回地面,“没有弧度就很难控制速度,也很难避开己方队员去攻击敌方,这都是你的【生存手册】上说的,更别提我的方向暂时还拿捏不准。”他看着翻滚在地上与游走球搏斗的布雷斯,突然有些丧气地轻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做好这个。”
“哈!那你还主动来当击球手。”布雷斯终于把游走球摁在了箱子里,气喘吁吁地说道,“要发挥马尔福的无上风度,让波特对你感恩戴德,嗯?”
“当时你也没说什么,现在也不用来激我,”马尔福干脆把扫帚丢在一边,躺倒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把球棒拿在手里细细观察着,“你从来都是知道我的。”
“我知道你简直蠢透了,”布雷斯闻言向他走来,坐在了他的身旁,“我知道你,但除了我,没有人会领你的好意,没有人会对你感恩戴德。”
“噢,去他的感恩戴德,”德拉科在空中毫无意义地乱挥着球棒,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想赢一场比赛。”
“哪怕是和波特联手?”布雷斯满脸戏谑地看着他,也躺了下去。
“哪怕是和波特联手,”德拉科却认真地重复着,“四年一次啊,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他的声音突然夹杂了些许愤怒,“你以为我愿意当这见鬼的击球手么?”(布雷斯“…”)“波特太自以为是了,他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他觉得自己永远是那个该死的被选中的人,他…不管怎么说,我不信任他。”他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自己的控诉。
“所以你就把这一切都强加在自己头上?”布雷斯哑然失笑,“你从来就不是学魁地奇有天赋的人,我还记得小时候跟你一起学的时候,你…”
“…吓得不敢上扫帚,”德拉科有些无奈地接过他的话,“真不知道这件事你要说到什么时候,”他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不过,我因此在一年级的时候第一个唤起了扫帚,要我说,付出从来没什么不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现在也是。”
“谁让你太爱魁地奇了呢。”布雷斯笑了。
“说得对,谁让我太他妈爱魁地奇了呢。”德拉科突然大笑着喊了出来。他随即起身,顺便拉起了一旁的布雷斯,“起来吧,我们继续,我是一个方向都找不准的击球手,但不再吓得不敢上扫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