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上枝头,野桃花开的恰好。
一位红衣女山贼拦住了一位白面书生。
“秀才,此山是本姑娘开,此树本姑娘种,要想过去,留下买命财!”女山贼趾高气扬,却没有丝毫杀气。
那书生一袭白衣,临风而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作了个揖,说到:“姑娘,小生别的没有,只有这一摞烂书,一身袍子,以及凡身一具。如果不嫌弃,拿去好了。”
女山贼估摸十五六岁,模样十分可爱。见书生生的好看 ,脸一红,脱口而出,“你且回去给我做压寨夫人。”
桃花谢,紫薇满堂红。书生这压寨夫人倒也做得十分得意。
“夫人,这是我亲手做的木簪,你戴上肯定好看。”女山贼噗嗤一笑,“是你做我夫人,还是我做你夫人?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呢!”
“夫人,我教你写字,教你画这绿水青山。”
“夫人,夜凉了,注意身子。”
“夫人……”
“夫人,待我高中状元,你做诰命夫人可好?”
“好,夫君说的都好。”女山贼把话说得很轻巧,可眉头却是紧皱。
书生下山,眼里尽是柔情万种,依依不舍,那嘴角的笑,和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春花秋实,夏蝉冬雪。山头的桃花开了两回,水也绿了两回。
“报告寨主,山下有一人领兵来攻打我寨。”
“何人,姓什么叫什么!”
“新来的县令。”
原来是他,是她想念了两年的夫君。那个温柔的书生,眼里没有柔情,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冰冷的杀气。
“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我不杀你,我如何来的政绩,那我怎么会平步青云?你以为我甘心隐于山野,和你粗茶淡饭吗?”
那一刀,直抵心脏,血染了红纱,没有痕迹,却很腥。
“夫君,待你回来,我也可凤冠霞帔,也可为你。。。”只是他永远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那年,一美人头悬挂城墙三日。
三日后,县令迎娶巡抚次女。
而此县,大旱三年,寸草不生,颗粒无收。
后来,县令在回府的路上被一女子拦下,那女子也是一身红衣,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