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曰:病人语声寂然喜惊呼者,骨节间痛,语声喑喑然不彻者,心膈间病;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痛。
这段是闻诊。病人没事惊叫,是因为一碰就痛,代表骨头关节有问题,临床上类风湿关节炎患者骨节变形,会痛彻心肺,经方用乌头桂枝汤(后详解)。
病人讲不出话,代表中膈有问题。
病人不断地讲话,代表头痛,不停地讲可以缓解痛,但一定是轻轻地讲,一大声就头痛欲裂。
五、师曰:息摇肩者,心中坚;息引胸中上气者,咳;息张口短气者,肺痿吐沫。
这段又是望诊,看病人呼吸的动作来判断病在哪里。
心肺有问题时呼吸无法很深,必须摇肩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才能吸满一口气。
如果一深呼吸就往上冲,就要咳嗽,表示胸腔里有痰。
如果光靠鼻子吸气都不行,要用嘴巴呼吸,而且气又短,表示肺已经萎缩了,症状就是一直吐唾沫。因为肺本身在最上方,金生水,肺的津液是肾水的源头,肺有问题时肺的津液无法下到肾,津液到了肺会往上走,表现为唾液多。
六、师曰:吸而微数,其病在中焦,实也,当下之则愈;虚者不治。在上焦者,其吸促,在下焦者,其吸远,此皆难治。呼吸动摇振振者,不治。
上焦受气,下焦纳气,因为食物堵到,气下不去,故病人呼吸会很快。食物堵在胃下方是大黄甘草汤证,朝食暮吐是大黄干草汤的主症。堵在十二指肠是调胃承气汤证。胃下方永远有二分的食物停留,一餐下去后,新的食物取代旧的食物,所以人不吃东西只喝水可以维持生命7天。这里的“虚者”是指病人有实症但不在肠胃里,可能是旁边的胰臟癌、肝癌等别的癌症。
病在上焦,呼吸更急促,肺癌病人常见此症,病在下焦,纳不了气,会发现病人一直吸一直吸,这些都比较难治,也就是说:病离胃越近越好治,胃是一个人身上的门户,做医生的好比装潢工人,如果连大门都修不好,还搞什么室内装璜?吃西药根治不了胃病,但中药可以。
“呼吸动摇振振,其人必大肉痿陷,大骨枯槁。午后微热,死在旦夕。”癌症末期,癌细胞把人身上的营养都收走,人很瘦,脸黑黑的,枯槁,仅剩的一点胃气在午后热出来一下,就是快要死了,病人只剩下一点元气了。这是望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