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一双从黑暗处伸出的手，臂上三条带着一字划下来的鳞片，指甲间的缝隙含有血迹。
下面布满了黑雾，看不见是谁的手，只听见声声凄苦的惨叫。
许言惊得睁开眼睛，月光正照到了他的床头，身上起着一阵阵寒意。
又是那梦，最近他老是听到那个声音。每每一听，心里抽搐得紧。
平常醒来都是天亮了，今天竟是半夜。
感觉到尿意，他要去上厕所。
解决完后起来回头冲马桶，发现里面有一团白白的东西在蠕动。
许言抄起马桶刷子往里面戳戳，里面扑腾扑腾，差点水花落到他口里，“咦，这家伙竟然还会动？”
“你不要戳我，难受！”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娇滴滴的女声。
他四处看看没有人，再看马桶里，出现了一个蛇头。
“你……你是谁呀？”他吓得语无伦次。
蛇起来，越冒越高，直到眼睛与他平视，一双蓝色的眼睛，清冷似月光。“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可否认这个声音的确很好听，但是。想想是从面前的一头蛇口中发出来的，瞧着那“嘶嘶”的蛇信，他心里发慌。
“你是谁？”许言额头上几滴汗水淌到地上。
“你怎么能忘了我？你可是跟我许过百生百世的姻缘的，你逃不掉……”
白蛇的身体膨胀，越来越大，渐渐现出了个人形，她跳出马桶，伸出手向他抓去，臂上带着鳞片，指间缝有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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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来！”许言大叫一声被子都被踢开了。他看看静悄悄的屋内没有人，摸摸自己的心跳，心有余悸、无法平息……
是梦吗，梦中梦？
他吞了一口口水，打开灯想让房间里不再那么黑。
翻身下去捡被子，忽然背后一凉，像是什么光溜溜的东西趴在了背上，他惊吓地回头去抓，正对上了那双蓝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