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出差了两日,家里帮忙带娃的老人也回了趟老家,那两日孩子的洗漱,早晚饭,接送幼儿园的事就全部落到了朋友老公的身上。朋友回家后,她老公大松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小烦人,以后爸爸叫你做什么你就赶紧去做,行不行啊?一点都不听话。” 那语气里透着疲惫,甚至还有几分请求。
我听后,哈哈大笑:“如果小朋友叫做什么就赶紧去做了,那就不是小朋友,是机器人了!”朋友也微笑:“是啊,但是我们家孩子就是不怎么听话,喊做什么要喊几次,半天不动,讲道理也难听进去。”
呃,这个,当当也有这样的情况,也有不听话,拖延症的时候。孩子如果像机器人那样,发出语音指令叫他做什么他就马上去做了,哦,带孩子太轻松了,我也不会耐心的小船说翻就翻。变着法的各种讲道理给她听,有一次我跟当当抱怨道:“妈妈给你讲道理嘴巴都讲干了!”“那你去喝水吧!”,哎!那么两个问题来了,第一怎样讲道理孩子能听进去,孩子最听谁的话呢?第二,小朋友拖延症怎么治?关于拖延症,我也在苦恼中,不过关于怎么给孩子讲道理,让孩子能听我摸索出了几个办法。
记得刘墉先生的一篇文章《哈喽》:
王警官在家里养了一只大鹦鹉,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教鹦鹉说“哈喽”,但那鹦鹉奇笨,怎么教都学不会。
某日王警官看到一家名叫“热带丛林”的鸟店,走进去赫然发现里面有几十只大鹦鹉,最令他不解,甚至有些气愤的是:那些鹦鹉居然个个不断地说“哈喽”。
“你是怎么教的?”王警官问店老板。
“鹦鹉跟人一样,智力大有差异。起初它们都不会说话,我就不断重复地说哈喽,终于有一只最聪明的学会了,并从此不断地说,岂知别的鹦鹉跟着学,不久之后,竟然都会讲了。”老板说:“把你的鹦鹉带来放些时候,保证它也能说。”
王警官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笨鹦鹉送进“热带丛林”,两个星期之后,果然“哈喽,哈喽”地朗朗上口。
“以前‘哈喽’是人的语言,现在却成为了这群鸟互相交谈的用语。”老板把鹦鹉交还王警官:“异类之间所能达到的感化和教育功能,远不如同类之间的有效啊!”
此后,当王警官遇到不良少年,总是请已经改过向善的少年人来帮助辅导,他发现少年人之间的一席谈,往往比他苦口婆心,甚至恩威并施、又吼又叫地讲上一整夜,更有效果。
少年时代就开始喜欢看刘墉的书,这个故事和教育学上的一个名词“同伴效应”貌似一个道理。每当带当当去大她两岁的姐姐家串门,我都给我的小侄女说:“姐姐,你可不可以帮大姑一个忙?把妹妹带着,她做错了你要教她,告诉她为什么,好不好?大姑先谢谢你哦!”小朋友看我郑重的表情,也很郑重地答应了。孩子玩心毕竟很重的,当当3岁,小姐姐5岁,我还是会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危险动作及时阻止,有什么错误行为及时纠正,玩完玩具我说:“好了,收拾玩具去洗手,然后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姐姐,给妹妹说下为什么要自己收拾玩具然后洗手。”
现在,当当4岁,小侄女6岁,两个人在一起玩,大人们更省心更轻松了。
然而我发现,孩子最听谁的话?答案仍然不是同伴,是谁呢?是她/他自己的话。
记得不久前在微博看到一则新闻,五个孩子联合从爸爸的枪下救下了妈妈。
看完新闻,除了被新闻本身打动,孩子们的机智,妈妈的辛苦伟大,当然还有这个爸爸的愚蠢。我也注意到了我打红线的一句话,并问我自己:我有信心让当当照顾一个2岁的小朋友吗?随后我又问了当当这个问题,然后我给她讲了新闻的故事,只是我没说那个坏人是爸爸,就用坏人这个代词,故事完后我提议说:“等会妈妈洗完碗,我们去小区活动,从出门那一刻开始你就当姐姐,我来当一个两岁的小妹妹,你照顾我,好不好?”
我没有特别为难当当,扮演地还比较乖,她也会拉着我走,提醒我下楼梯慢点。嗯,完全可以找机会让她照顾下真正比她小的孩子,也让她去给更小的孩子讲讲道理,教教她们!
幼儿园老师喜欢用口令进行课堂或纪律管理,老师说:“小眼睛”,孩子们齐声答:“看老师”,自己说了看老师,那不管愿不愿意,只有先看下老师了。想到这里,我也“借”用了这个办法,道理用故事来讲,故事讲完,结论总结让孩子自己说,“所以呢,当当,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呢?”“最后,你有没什么话想跟那个哭泣的小妹妹说呢?”
有时候孩子也不会给出你期待的那个结论语,get到你想让她get到的那个道理。没关系,非原则问题,非安全健康问题,就让她吃点小苦头,走点小弯路,绝知此事要躬行,她一定就会现身说法,给我和其他小朋友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