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

  我手心里的钱已经被捏的发烫了,所以我决定将它放到我衣服的口袋里,让它冷冷,别让人看出些什么。

  其实我何须如此小心!都是今早那个小贩的缘故,真可怜我那时还小心地递给他整整一张红色的一百元的崭新票子!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费力把这票子举着,看了老半天。我好心提醒他说,这票子没问题,干净的很,结果我这话刚说完,他一愣,票子便被他摁出来一个凹下去的洞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腿上也开始不安和躁动起来了(虽说他吓了我一跳,但我还是在一旁看着,不敢打搅他)。终于在红色的票子变成黄黑色的时候,他罢休了,紧接着他打开了他肩上斜挎着的包(他是低着头的,却有两只眼睛露了出来),”唰啦”一下,他的手里就多出了一件东西,然后把它放在了前边的桌子上。我将脑袋趴下去横七竖八地研究了好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被放小的手电筒,可我当时想不明白他突然掏出来一个手电筒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敢问他),然后他把钱死死地压住(我认为他是害怕票子突然长出两条腿跑了),然后抽出一只手压票子,另一只手抄起在桌子上的手电筒,才慢慢把眼睛低了下去,但突然,他的眼睛变成了一只牛眼,进而手电筒也被打开了,他的眼睛来回在票子上巡视着(我这时才知道那是验钞用的)。好不容易等他做完了这些,他又把脑袋稍稍抬了抬,用半眯着的眼睛盯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就在我正诧异与他的举动时,他又突然掀开了藏在他老旧破黑衣下的钱包,在衣服飞起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他就将票子塞在里边了,还顺便在上边锤了锤。

  其实他对待票子的暴行我是根本没什么意见的,但他居然补给我一张蓝色的五十元整的假票子,其实我对于假票子也是根本没意见的,但却叫那大超市里的验钞机给发现了。这就我所气愤的了。

  记得当时我很悠闲而舒服地半靠在收银台边儿上,等那收银的家伙把钱补给我,我当时没有看那收银的,因为我正在捋手里的那把毛票。但那收银的突然问我了,这钱是不是你的?而我是很讨厌在数钱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因为数钱有一种令人无比舒畅的快感),我慢吞吞地把脑袋抬了起来,是我的,怎么?结果那收银的脑袋突然往上一挺,冲着大超市里被染成黑黄色的天花板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我看那收银的脸都涨红了还在喊,当时就想,诶,我是不是中什么大奖了,这年头是很兴中奖的(毕竟好几亿的中国彩民都眼巴巴的坐着,等那几千万,几个亿的东西砸到他们脑袋上来呢),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这回还真叫我给碰见了?我想到这里,就越来越兴奋了,我立马把手里的毛票往地下一扔,冲到人群里,就是我!就是我!我大喊,脸都涨红了。

  后面所发生的的事我就不愿再回想了,虽说他们的老板还颠着小脚跑过来给我道歉,但我岂能这么便宜他!我当时就躺在收银台的边上不走了,大叫着让他赔我几个亿,他不肯(哼,那个混蛋)。那我说至少几千万也应该有啊,结果他也不肯。我当时气坏了,就威胁他,我要去告你!他一听,脸色就变了(刚刚还堆着笑呢),他转身就走了,还不忘从收银的那里把蓝色的五十块钱的假票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我当时慌了,立马起身追上去,几百万,几百万也行啊!

  后来没人再搭理我了,不说那老板和那收银的家伙,就连一旁走路的人都避让着我啦,我只好愤愤地揣着那蓝色的假票子出来了。但我当时又转念一想,这假钱是那小贩找给我的,应该去找他赔啊,在这儿瞎耽误什么功夫,于是我又兴冲冲的去了。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当我气势汹汹地把那蓝色的票子砸在那小贩的面前,他先是眼神发光,而后又愣了一阵,才讪讪的将脑袋抬起来。

  ‘’干嘛呢,不要啦?“

  “这是你找给我的,它,它是个假的!‘’

  我有理,音量便也随着涨起来了。

  “嘿!你个好小子,这钱可不是我的,少拿这假钱来骗人,你个好小子,拿了假钱来骗人!快给我拿着滚蛋......”

  那小贩眼睛一鼓,身子一挺,我就矮上了三分。

  我有些不安了。

  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上蹿下跳的小贩,进而有些怀疑了。

我踌躇这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有飞快的跑开了。

终于逃离了小贩的目光,我这才安心歇了歇。

可我脑袋一歇息,又对刚刚的小贩气恼起来了,但就在我准备回头的时候,身子却不自觉的离开了。

所以我现在正走在有些冷涩的空气中,远处还隐隐夹杂着凉白的薄雾,太阳一直没有出来。

我放在衣袋里的钱已经变得冰冷了,但我总觉得它很讨人厌烦似的,明摆着是个假家伙,却还要装模作样之后才能变成个真东西,这真是太叫人麻烦了。

当然,我并不是闲着无聊才在这街上走的,也更不是因为被坑了钱而在这里念念叨叨。我只是对刚刚的自己感到气愤罢了,因为每当我想到我去质问了一个可怜到卖小物件为生的可怜的小人物时,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能去和一个下贱的小贩争吵呢,我真是太蠢了!我真是太蠢了!

  所以我现在应该干些什么呢,我从气恼中稍稍回了回神,又向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前面的车站。

  突然间,雨,开始慢慢腐蚀地表裸露的皮肤了,雾倒也慢慢散去了。周围的一切全都明白而清晰,漫天的乌云让人不寒而栗。

  杂乱的人群在纷乱的雨点下四处乱跑,简直就像一群猪猡!我把脚抬起来,看着刚刚被污水浸湿的裤腿,便把眼睛鼓起来了,嘴巴也微微开了一条缝子,向外‘’呼哧‘’喘着粗气,两条眉毛蹩到了一起。凡是长了眼睛的人一看我这副模样,便知道我生气了,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去哪?小哥。‘’

  一辆车突然插了进来,硬生生地挡在我和挤在我前边的人群之间,他倒顺理成章的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了,我便好像宽恕了似地看了看这辆车,然后立马抬头冲着前面嫉妒我的人群笑了。但若你这时问我为什么不怕被打,这是因为我自信我对笑的了解是没人比的上的,而这其中最最精妙的,是在对笑幅度的拿捏上:嘴角应该上扬多少度?手应该捂嘴还是拍腿?脚应该跺一下还是走两步?眼睛是闭着还是睁着......还有太多太多了,这里的每一个动作,可都是一门学问,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有恃无恐的缘由了。

  于是我笑着打开车门坐在了前边的副驾驶上。

  ‘’去里河站。‘’

  司机稍稍起了起身,从紧贴着他屁股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被汗润湿的烟,皱巴巴的。

  ‘’哪儿!‘’

  他又重重地靠回到了座椅上,一边从他破了几个洞的外套口袋上找些什么,一边皱着眉问我。

  “里河。”

  他终于费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褪色生锈的火机,然后将它慢悠悠的举到了面前,眼睛微眯着,两只手一齐“咔咔”用力,我仔细看过去,发现火机底部的最后一滴油突然消失了,但一小撮淡淡的蓝色却慢腾腾地涌了上来,他把烟头送过去,一股呛人的气味便随着这缓缓上升的白烟蔓延在这狭窄的车内了。

  他猛吸了一口,刚刚还是完整的烟头突然就少了大半,随后他的半个身子立马就瘫在了座椅上,嘴巴还不时砸吧着,发出舒服的呻吟。开始我本只是默默的看着,但接下来我开心的发现,一溜儿烟灰又悄悄的将他的皮夹克烧出一个洞来啦,我差点高兴地叫出来。

  若说在开车之前我还能看看司机抽烟的样子解解乏,但在车出发之后,我就只能在这狭窄到只有发动机声音和浓重烟味的车内发呆了。

  但没一会儿,无比幸运的我还是在这无趣的车内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因为雨是一直在下的,所以挡风玻璃上的水便越点越多了。先是一滴,紧接着有了两滴,第三滴也贴在后边,后面无数的雨滴便来了。那些落在车窗上的雨滴都各自猥琐在一角,它们是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因为它们知道自己本不属于这里。于是它们小心翼翼的张望着,为落入地面变为污水的雨滴而悲伤,并祈祷能有更多的雨滴可以幸运的落在车窗上,但渐渐的,它们开始对悲伤习以为常,它们开始将祈祷作为一种形式。它们看着这漫天乱飞的同类,一小部分雨滴开始在不经意间嘲讽和讥笑了。它们认为自己的幸运理所应当,但它们似乎忘了自己也来自天空。但这又怎样呢,它们认为自己高贵无比,聪慧无比,它们甚至不能容忍那些和它们一样幸运的雨滴和它们的想法相违背。这一小部分独特的雨滴呵!于是它们走了出来,想要对着天空灌输它们的思想。所以它们很快便遇见了一个雨滴,虽说它们外表看上去凶恶无比,但其实它们的底气是没那么足的,嘴巴也并不利索,但另它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愚蠢的同类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它们的一员,那么快,几乎是一瞬间!它们感觉有些飘飘然了,但它们依旧是小心着的,因为它们害怕刚刚那个愚蠢的雨滴是一个特例。没一会儿,它们又遇见了另一个愚蠢的同类,便做了些蹩脚的动作去恐吓,但动作还只做到一半,这个同类就自己融入进来了,比先前那个同类还要快!它们明白了,自己是没人可以反抗的,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们的步伐,它们一路向下疾驰,无往不利。但这时突然出现了风。风说,别再继续了,停下来吧,如果再......,它们不屑于再听下去,便把嘴巴向后扭了扭,哼!真是可怜而愚蠢的......,这句话它们还没有说完,便粉碎在肮脏的车窗底部了。

我就这样看着这一次又一次重复单调的场景,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厌倦,甚至心底油然而生了些奇妙的快感,好像动物之间的同类相食。虽然想着有些恶心,但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进食总是快乐的嘛。

正当我沉浸于其中时,车突然停了,是到了吗?我混沌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些,摇下车窗向外看了看,发现不对劲,正准备问问司机,车的后门却突然开了。

“去河里。”

一个中年男人窜了进来,他边说话边哈了哈被冻得稍稍发红的手,被白油漆沾上的衣服和头发显得格外扎眼。

“好嘞!“

司机一下子又笑了。

“兄弟去河里干嘛啊。”

司机扭过头去冲着男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

那男人看着满脸讪笑的司机,提了提衣服,有些好笑地说。

“瞧我这衣服,打零工的!“

司机先是迅速将头扭回去,悄悄皱了皱眉,立马又笑着回头了,他半咪着眼睛,瘪着他刀片似的嘴唇上下打量着,没一会儿,他又一声不吭的将脑袋扭了回去。

狭窄的车内重新变得安静了,窗外和窗内好像两个世界。

而在这时,我的内心却被那来自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恐吓得瑟瑟发抖!

其实刚刚那男人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说的是去河里,而我要去的地方,是里河!虽只差了一个字,但却是两个相隔几十公里的地方。我开始犹豫了,可我却又有些奇怪的念头,像是抱着什么卑微的期待一样。

“师,师傅,您这是要去,去河里吗?”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话说出了口。

“不去河里?去里河吗!小娃娃问这些问题倒是奇怪的很。”

司机是带着三分讥讽,七分好笑的语气对我说的,看着司机微微上扬的嘴角,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正孤独地走在一个没有终点的路上。虽说坐在带着浓重烟味但还算干燥的空气里,却和流浪在外边那阴冷和潮湿的世界上没什么区别。

至于为何我不敢对着司机大骂,说是他听错了的缘故。这全都是因为我感觉到了同类的威胁,而在里有被吃掉的风险。

车又停了。

“到了!”

“多少钱?”

“四十!“

司机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我也吓了一跳,最后那个男人也吓了一跳。

“你开玩笑呢!这么贵。要不是今天工地催得紧,我才不会坐你这破车!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坐呢!“

司机刚从自身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听着男人的话,刚开始是义愤填庸的,但当他耐心地听到最后的时候却渐渐宽慰了。

“您别这么着急,我们这可都是公道价,诚信经营,不信你问问这小兄弟,你问问他。”

我一下子慌了,还没等到那男人开口,就说:

“是是是,都这样的。“

男人奇怪地看看我,又皱着眉看了看司机,好像有些不甘心,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在我和司机不耐烦的注视下,他也只能从他烂瘦的钱包中哆哆嗦嗦地抖出一大把零钱,有绿色的,蓝色的,我所见最大的一张也只是二十元的黄色。

他终于还是凑齐了一堆四十。

该轮到我了。

在那男人走了以后,他只是数着那一堆零钱,我却不敢提醒他,因为我在害怕。而他也只是耐心地数着,不时还从嘴里蹦出“穷鬼””零工”一类的话。

司机终于数完了。

他把脸转过来,他依旧是笑着的。

“小兄弟,我看你面熟,就收你五十吧。”

“谢谢!谢谢!“

我赶忙答到,我害怕他再说些什么了。

我的钱呢!我急忙的找,回想着它放置的位置,衣袋!在衣袋里!我立马把钱掏了出来,用两只手把它递给了司机,丢下车门就跑了。

但在我跑了一阵子之后发现司机的车没走,于是我转身回到了车的旁边,但随后我被泥溅湿的衣服告诉了我司机的回答,我想司机是想要愚弄我吧,这倒是和我所拿出的假钱一样了,虽说我是无意去愚弄他的。

但那又怎样昵,我终究是和小贩与司机一样的角色,早已是被雨滴所包裹着的人了,所以那满身的肌脏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我转身,笑着融入到了这滔天的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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