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常指着夏鸥说:“你养的这婊子怎么年年看上去都像处女啊?”
说这话时大板和那帮哥们随即就带了羡慕的语气和欣赏的眼神。
我不喜欢他们喊夏鸥婊子,但是夏鸥确实是个卖身拿钱的妓女,我也确实说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喊。原因没分析过。
夏鸥今年19了,夏鸥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鸥是个妓女,不爱笑不多话,脸上总是满满的一页清纯。这就是好友大板老说夏鸥像处女的原因。
可以说夏鸥是个对工作不负责的妓女,具体表现在她永远学不会怎样叫床。
浪女淫叫,声音时高切时殷殷,激情而缠绵。夏鸥在床上老咬着唇,死忍住不发出任何声响。第一次和夏鸥做爱她才16岁。当我快进入她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误以为我在强奸一个处女,情不自禁要对她怜惜。完全进入时发现我上当了,就狠狠的*了她。只是关上了灯。
我不喜欢看见她苦楚的表情,虽然认定她是装的。
大概是痛极了,她小声说了句:
“你就不能轻点吗?”
“不能!”
“为什么?”
“抱歉你只是妓女。”
偶后夏鸥在床上再也不说一个字。本就很少话的夏鸥,搞得我像个迷恋冲气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鸥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远像个君子般对夏鸥,每个月工资按时给,不拖不欠。而且她绝对有她的自由权力和空间,当然在我需要时她必须出现。
有时候我觉得夏鸥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又或者她的样子逼她这样尽力去装纯——她永远都是牛仔裤梳一个马尾。虽然她的姿色可以让她妩媚得更女人。夏鸥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回到我家。
朋友常问为什么我不正经交个女朋友却要包养个小姐当情妇。呵呵,我想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孩,还不如夏鸥实在——我明说,我要钱。
夏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瞧,多直接!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叫“妖绿”的酒吧里消遣。夏鸥就是穿着牛仔裤背着普通样式的学生书包,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妖绿在那时就比较出名了,大厅里灯光偏好绿色,我想酒吧老板一定是个崇尚自然妖娆的人,你就可以想象为什么酒吧取名妖绿——好象森林中一烟妖精,充驰着原始而野性的撩人。
朋友都点了些个小姐的台,坐在大厅一个角落,嬉笑喝酒。我望着哥们几个,我就不知道是男人在调戏妓女,还是妓女在玩弄男人。
我望着舞池里的人类,他们现在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动物,回到最原始。他们像蛇一样相互碰撞缠绕,带了从灵魂深处释放出的表情,配合着绿光,我担心他们长出獠牙。
夏鸥这时就出现了,她背着书包,穿着牛仔裤,蹬蹬的跑过来,脑后的马尾甚至还很学生气的摆动。他直接找到我,俯下身说“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觉吗?”
说话时定定的看着我。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我望着这个学生妹妹,眼珠差点没滚出来。
“我可以陪你睡觉的。”她再说,声音却是超乎想象的坚定。
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开始起哄了,纷纷指责夏鸥应该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开始摸她的脸或胸。夏鸥吓住了,却没有走,躲开了,仍然看着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看她那发育不怎么良好的细小的身子,我不禁怀疑。不过她的眼睛十分漂亮,从里面渗出的纯白是难以想象的迷人。
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16了。”她细声细气的说。
“那么小啊?你干什么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像干这一行的。
“妓女。”直到说出这两个字时,声音才明显的比刚才虚弱。
“你很需要钱吗?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还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训起她,本想多说几句,但在抬头时接触到那不卑不坑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聪明了,那眼神镇定地就像在问老师请教一道题一般的自然。
酒吧里的灯在变幻颜色。
绿灯晃过她脸上,是一种苍白;红灯映在她脸上则立即可以妖娆。
于是我就带她回家了,这是我第一次带妓女回家,那天其实喝了不少,却也实在被她的眸子迷惑。
她真不该出来做这个的。她那时坐在我家沙发上时规矩得像个邻家的丫头。她就那样坐在那里,橘黄色的灯打在她脸上,又从她眼睛里晃出来。我进去洗澡前看了她一眼,她也在看我,不带任何表情,甚至没勾勾嘴唇的笑。
每个女人都有她的故事,妓女也是女人。妓女的故事可以简单到只是交易,也可以曲折至让人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夏鸥是那种,但她实在就有妖精的浅质——带着妓女的身份,让眼睛流漏出纯白。
那晚没留她到天亮,我不习惯和一个陌生女人过夜。做了那事儿后,给了她500块,打发她走人了,甚至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承认那时我叫她走时,她眼神中转瞬即逝的哀怨曾让我泛起一丝不舍。她还是没说什么,穿上衣服接过钱,走掉了。我狠心到在她还没穿好鞋就关上了家门,并对自己默念:她只是个妓女,来安抚久久不能平静的内疚。
一个奇异的小妓女。我对自己苦笑,这个世界什么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两年后,再次遇见她,并承诺,抱养她两年,这两年里需要时就住我家,每个月给她四千块钱。
更没想到,从此迷恋,包括她的过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