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干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从小就是一个手特别不怒火灵巧 的女孩子。
小学上手工课几乎没有及格过,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老师,教着一样的手工课,别人做的那就是鬼斧神刀,都有模有样的,只有我的形状诡异,看着什么都不像。那心碎的不行。没办法,就是做不好。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聪明的我动手能力可能是弱点。
妈妈以前的单位是国营旅店。她们每个星期都会洗那些住过人房间里的被褥,当时的被罩都是缝上去的,我们家乡这边叫户理,发这个音,哪两个字我也不知道。
所以,妈妈的手特别会缝被子那些,而我则特别喜欢在那些堆成小山一样的被子上爬上跳下,再有一二个小伙伴,那简直堪比迪士尼乐园呀。看过许多次,妈妈和其他阿姨们把棉花一层一层铺好,用针和线做成被子或褥子的芯,再把印有旅店名字的花布面包裹在先前缝好的棉花上,一个新的被子或褥子就差不多做好了。
我知道,那一系列的操作,看似简单,实则麻烦着呢。因为一到要做这些营生的时候,这群当年的中年妇女们就会提前念叨几天,能听得出来,她们是不愿意做这个事儿的。她们并不是懒惰,那估计就是因为麻烦吧。
只是在多年以后,我发现我妈的针线活做的不是特别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十分粗糙。后来我琢磨出来,她做针线活会十分粗糙,可能也是一种职业病吧。这些个国营单位哪有谁会十分认真的做哪一件事情呢?
今天中午,我那个邋遢的大儿子抱着二床褥子从房间出来,说把一大瓶水倒在了床上。现在铺在床上的二床褥子都浇湿了。
在我把褥子罩往下拉的时候,由于褥子已湿透,里面的棉花也湿了,所以包在棉花上那一层和棉花完全贴在一起,左拉右扯的,布就破了。我心一横,想趁着疫情在家把这二床褥子重新做个新罩子吧。就把家里那些半新的床品拿出来比划着。
量尺寸,找剪力,中途还出去买了老粗线。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回忆着小时候,拿起针,呵呵。下手难。折腾了近二个小时,只缝出大概三十厘米,看着怀里的这几场面目全飞的布,我知道离缝好还有遥远的距离。这时候,多希望那个被我嫌弃做针线十分粗糙的妈妈在身边哪。
其实可以打电话求助一下的。后来我接受了自己手工差的现实,就是想歪歪扭扭的把它们缝起来。
同时也告诉自己,再敢做这些就与自己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