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霾笼罩的北京奋力向PM(project manager)发展的X自我调侃着,PM还不敢奢想,先做PM2.5吧。J说,现在的生活就像是被池塘之水绑架的海鱼,跳出去吧,会渴死,不跳吧,怕适应这种慢性自杀,向左向右,举棋不定。也有些人,在寻求同伴,以便掩饰自己不肯承认的不安全感。总想把在其他轨迹上的人拉到自己的航线上跟自己作伴,以安慰自己跟不上节奏的落差,以及不敢独自尝试的胆怯。
有多少次闪过写作念头的我也常在犹豫,要有多少故事,才能进行写作。在出租屋跟公司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能发酵出几种酒精味道。某一天,手机没电,平时习惯一上车就塞着耳机刷新闻或朋友圈的我,一下子清晰地看到和听见地铁上各个人的状态和语调。我看见蹙眉站起身为孕妇让座的女子,对孕妇的道谢无所回应,我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实,自我强迫性的善意会让受让者产生一种无形的亏欠,而一个无言的微笑却是最佳的不言谢回应,不知为何,很少人乐于表现。我看见倚靠在角落兀自失神的女生,失落的神情在接起电话时却用坚定自信的语调,向客户解说着项目的可行性,挂了电话之后又回复一开始的疲倦神态,也许每个人身上都有我们所看不见的包袱,藏着怎样的无奈,而你无法期待他人施以援手。我听见鼓足勇气把众人来往的地铁口当舞台的青年人乐器激扬,歌声洪亮的声音,那执着在自己追求里的快乐,是我们这些默默埋头在一堆资料和一个个项目工程里的小白领所不能体会的满足。执着于自己的状态和生活的我们,总是在耳边音乐的包围中隔断了跟周围的连接,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把周围发生的一切当一部默剧,不参与,无交集。你的生活也许只有两点一线,可有那么多条线与你相交,你没注意,便与那个故事擦肩。有时候,不是生活局限了你的圈子,而是你自己封闭了连接的渠道。有那么多在你身边的不一样的精彩,不应该被视而不见。其实,就像T说的,不要怕,只要你不放弃,老天自有安排。
五月天的《倔强》里有一句歌词,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们担心被遗忘,被冷落,却不知道最应该怕的,应该是对自己的无动于衷,对生活的诚惶诚恐。岁月不仅磨圆了我们的脸颊,也磨糙了我们心里的明镜,让我们看不清自己一开始的模样。从一开始不肯认输的负隅顽抗,奈何路遇猛虎,枉撞南墙,开始学会跟社会打交道,妥协以委曲求全,或明哲保身。好像学会了安慰自己,社会中最不缺佼佼者,就像北上广深也不缺你一样。只是每一次向生活低头的时候,你是否依旧欣赏自己以前倔强勇敢的样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都不怕。
我不愿中断自己写作的习惯,我想记录的,不仅仅是感想和故事,我想让自己的笔下有灵魂,让每一次积攒的让自己不退怯的能力都能有所承载。至于这条路要走多远,我想,就像形容我这个星座的一句话一样,我是属于撞了南墙,也要把南墙拆了继续走下去的人吧。我相信,若不放弃,老天会有更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