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或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李国华老师在13岁的时候预料不到自己会如此恶,那他的“初”是从什么时候变化的呢?
从见到13岁的房思琪那刻起,人性里本能的色欲控制了教师应有的理性人伦?
亦或一对一的家教环境与美色,像一团火,点燃了兽欲的第一支烟而无法自拔。让“教室”变成了恣意发泄性欲的牢笼,让家教的身份跌下神坛成了最好的道具。使本应传递知识的权威,反倒成了房思琪自救的枷锁。
从此与善分道,为恶扬镳。
是什么让她无法言语呼救,从而由性侵变成了畸形的“爱”?
还是在天使外衣的伪装下早已布好了罪恶的陷阱,等待着粗心的家长——那些教育的甩手掌柜们——把自己的宝贝投进去?
无论哪个环节的问题都重要,是它们构成“房思琪式强暴”的要件。
尔今夏说:她被诱奸了,文学却成了帮凶。
真是这样吗?
就像我们最熟悉的《新白娘子传奇》,许仙和白素贞爱的如此凄美又荡气回肠。我们在痛恨法海的时候,是否有考虑过他才是道德底线的守护者——阻止人与妖(兽)的僭越。这是连很多成人都很难看穿的道理,我以前也只是感动于这份爱的超越。于是就很容易种下一个错误的美好幻觉——就如同小说里房思琪所说——爱的人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无论他是谁都可以。
于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女主角可以在家暴里达到吉尼斯世界纪录般的忍耐力;
于是不管“他”是哥哥、父亲、或老师;也不管他(她)是不是有妇之夫还是有夫之妇。
文学是无罪的,她给我了我们美好的期望。
有罪的是你自己——在人云亦云里,失去了独力思考的判断能力;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里,妄自把道德底线的僭越当做脱俗的真爱还沾沾自喜 。成人况且如此,幼童又怎知这样的陷阱?
无论是哪个环节的问题又都不重要,就像有人说过,请不要试图去试探一个人的人性,人性才是悲剧产生的源头。
色欲是人性之一,这种人性具有天然的狼性。如同有的人对名利追求的贪婪可以不择手段,如同有的人宁愿胖死也要满足口腹之欲,不一而足。
《白说》里白岩松说:
人性是极其复杂的,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坏”。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取决于周围的环境、制度和人,激活了你的哪一面。
当不确定道德能否敌过本能的狼性时,最好不要创造狼性可以肆意妄为的孤岛。这就像把一个人放到独裁专制的帝位,一旦出现了制度的真空,用道德来约束人性的欲望是多么苍白无力。
毕竟人性是脆弱的,在没有束缚与管制的地方——无论人之初有多善——人性里的阴暗面时刻都有变成脱缰野马的危险。
而不幸的是,房思琪天真无邪的走进了李国华人性里“恶之牢笼”。
在政治环境里,我们用人民代表大会来防止权力真空的出现。
在商业环境里,我们用法律的契约来规避人性中自私自利的风险。
在社会管理里,我们用依法治国来惩恶扬善。
然而,权力依然会放出贪腐之毒;尔虞我诈的商战每天都在上演;坑蒙拐骗也一直在工作着。
同理,对现行教育制度下的课外补习、性教育的隔靴搔痒,太容易找到谩骂的漏洞,除了过过嘴瘾然并卵。
重要的是,你就是孩子看世界的窗口,而孩子也是每个家长的世界。
性与爱本来是代表幸福,可是一旦扭曲也变得最邪恶,甚至是一辈子的心理黑洞。
学诚法师说:与其把大多精力放在观察和批评自己不能改变的事情上,不如多关注和践行自己能够做到的。
那我们能为孩子做点什么呢?
可悲的是,大多数成人接触的性教育多是岛国的苍井空之流——学会的是色情,而非真正的性与爱。
没做过性教育课的学生,也就做不了孩子性教育课的启蒙老师。
在同样重要的金钱认识上,父母会从小教育子女不要偷不要抢,而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钱。
可面对性的时候,我们常常变得不知所措,用顺其自然来敷衍,可是往往却不自然了。。
当孩子好奇的问
“为什么爸爸的胸是平的,妈妈的胸是鼓的?”
“为什么我要蹲着嘘嘘,男孩子站着嘘嘘?”
“那他们嘘嘘好以后,是怎么把小管子放进裤子里的呢?”
武汉的叶女士这样做的:特意借洗澡时对4岁的儿子展示自己的身体,驱除他的好奇心。
正因为这次“洗澡”,叶女士让儿子解除了对于乳房的困惑。从那以后,儿子再也没问过有关乳房的问题。
我们曾经落下的课,都会在未来等你还回去。
父母与孩子谈论性的话题,对中国这个奉行禁欲主义或者说“面子上的”禁欲主义几千年的文明来说,也是很小范围存在。
这样的“小众”性教育,在网上自然是招来了很多的谩骂,甚至有人说:这位母亲已经丧失了起码的人伦道德观念,其教育出来的儿子也好不到那儿去。
我看未必,倒是说这话的人太自以为是,用成人的思维替代了4岁孩童无是也无非的空白。
4岁孩子的头脑里并没有情色的概念,更妄说伦理。就像他一岁时那样的单纯,见到任何东西都往嘴里拿,并不知道什么是可以吃的,什么是不可以吃的。就如同小孩子玩便便的乐趣,在成人的眼睛里只有恶心两个字,可是有几个孩子小时没玩过便便?假如成人的眼睛里没有恶心,大家都可以在长大成人后像聊玩泥巴时的童趣一样来聊玩便便。
因此,如果真如其言,“面子上的”禁欲主义文化下的舆论——造成的心理压力与心理暗示——便难辞其咎。
多数女性在性观念上强烈的羞耻心,不就是这种性文化的错么?
那么多的强奸受害者在黑暗里独自饮泣而无颜面对,甚至自杀不也是这种性文化的错么?
难道要等孩子处在生命与尊严的两难抉择上的时候才想起我们曾经缺失了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叶妈妈为儿子的性教育打开了一扇光明正大的沟通之门,而不至于在遮遮掩掩的自我探索中走向歧路。
就像在《变形金刚》里,妈妈会为打扰了“山姆的快乐时光”(指的是山姆在自慰)而对山姆说抱歉。
如果青青期自慰的少男少女有这样可靠的倾诉,那又会卸下多少孩子的心理包袱?
如果房思琪有这样的妈妈或爸爸,《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书还会存在吗?
如果强奸受害者有这样的家庭氛围,那些生命便不会孤立无援的如同冰山绝望的雪莲。而强奸的施害者,不也会减少很多么?
既然性是我们生命完整当中如此重要且不可回避的一部分,宽容和开放的心态,再佐以正确的价值观引导,才能让每一个生命都完整的刚刚好。
而这,也才是让孩子在失控的人性面前,唯一能自救的救生圈。
叶妈妈至少能够——摸着石头过河——勇敢的做出些尝试,每个成人不都应该为孩子补上这重要的一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