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人数比例来算,全球可能有一百来万个怪人,最多两百万。他们有的收集蜗牛,有的研究古代语言,追拍各种飓风,或者骑十几年自行车横穿大陆。这些怪人以五花八门的方式维生,有的建立了自己的网站,有的没有。中国怪人很少,最近几年多了起来。新一代人民群众玩起来了,但他们仍未与世界打成一片。”
我自诩为“文人”,试图在生活中找到那些与我拥有相同共性的“异类”。现实确实是存在这一类人的,但我们彼此之间还缺乏相吸的引力。故此,我仍未与这现实世界打成一片。
这样看来,我也是个“怪人”。
“怪人”大多指想法、行为举止与大多数人存异的一类人,说他们“怪”,应是出于一种畏惧心理。大多数人是守规则、尊常念的,一旦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可以撼动自身意识平稳性的“变态”,他们会感到那一直赖以生存的安全感被打破。于是乎,因为那“大多数人”的寻常,阻碍了人类中本应不在少数的“异军突起”。
说我“怪”,“怪”在哪?
嗜感情如命是我的第一“怪”。我甚至怀疑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辨识感情的神经中枢,与此同步的是,我不喜欢“呼吸”。我曾有意识地观察过自己的呼吸,结果是,我不仅呼吸频率慢,呼吸的起伏更是弱。于是我想,有没有存在一种可能是——目前看似已被定型定性的人体其实还在保持“进化”状态?维持机体正常运转的动力是否有一部分会源自“感情作用”。
奇思是我的又一“怪”。我喜欢把问题“串想式”地联系在一起,特征表现是,我爱看电影。能让我看到共性的故事、情节会让我感到满足,而那些出乎意料的作品会给我脑海里已串起的画面增添新元素。我喜欢独到的观点、独特的人,但我必须要承认生活中的“求同存异”。思维应是具有无限包容性的,世间的“千奇百怪”都被我付诸存在的必要性。
最后是我的“情绪过剩”,以及它的前提——情绪波动大,这跟“嗜感情如命”有些许相关。我曾感受过海浪带来的冲击,回旋力依然猛烈,也许你会被余威猝不及防地扑倒,而我的“情绪过剩”,往往伤己又害人。这也意味着,我还是个“俗人”,被所有“俗事”所扰,在极俗的空间里消耗自身。
作为一个“怪人”,我在自己的“怪”上和别人争锋相对。希望这些“怪”,也能成为我的辨识度,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