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说过,哲学是科学之母。先有哲学才可能有科学。当然,这里的哲学是自然哲学,不是人生哲学,西方正是有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大哲学家开启了自然哲学之先河,才培育出后来辉煌灿烂的自然科学。但可惜中国古代对自然哲学的研究太少。包括思想最活跃的春秋战国时期也一样,不过幸好还有道家一派,还算有点自然哲学的味道,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时空倒转,道教当初最有可能孕育出中国的现代科学。
老子的道德经大家都熟悉,里面有很多关于宇宙起源的说法,比如: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物浑成,先天地生。什么主义什么派咱可以姑且不论,但显然是属于世界观(如果连世界观都没有更也谈不上自然哲学了)的范畴了。而类似观点在其他先秦诸子的著作里是找不到的,儒家也好,法家也好,等等,都离不开人群里那点事,好像从来没有把目光投向纯粹的世界观的时候。
还有,道教的另外一个老大庄子,在他的《齐物论》里面,更是有一段描述,把他的哲学思考表现得生动形象。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庄周梦蝶。原文是: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很生动逼真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中变成庄周呢?
在这段文字里,道家的先哲庄子首次表达了不能确切区分真实和虚幻的哲学思想;而事实上,这也是许多西方哲学家也都有过的体验,而且也都是受梦的启发开始创立自己的学说的。近代哲学之父笛卡尔,也曾困惑自问:生命到底是不是一场梦?而正是这些笛卡尔们,为西方现代科学体系的诞生奠定了思想基础;所以,当然进行着同样思考的中国道教哲学家们,如果引领起中国的现代科学潮流,也绝对是顺利成章了。
所以我说, 道教差点成了中国的科学之母;只是可惜啊,后代儒家思想一统天下,道教被边缘化,科学(系统的西方式的科学体系)也由此胎死腹中,失去了孕育和发展的可能。
不管尽管如此,东汉时期的道教徒葛洪,早在公元4世纪就在朱砂中提炼出了单质硫,被列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也是秦汉时期的道教徒发现的;单凭这些科学技术发明,也足以证明它与科学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