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麻苔
这是家乡人的叫法
在我很小的时候
便知之颇多
那长长的嫩茎
是有着不一样的诱惑
相比常年不吃几回的甘蔗
那酸甜的苦涩便追逐舌尖
刺麻苔上布满了尖刺
老的茎刺很坚硬
被扎过好几次的双手
仍是扒着蔓丛寻找青嫩
剥掉苦涩的绿皮
掐断青头
折一段放进嘴里
享受着期待已久的不甘不甜
有时吃的腻了
便挑一根长的
学着观音的摸样
对着河里悄悄露头的鱼纤手点点
剔透的茎连着年少的心
以至于现在每看到玫瑰
都恍惚是那时的物语
尤其是这冬初的季节
路边花丛只有残香
深绿色的水面倒映河岸青墨
忍不住折了一枝玫瑰
却不是因为花开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