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是幸福,往后一步是孤独

       抛开奥斯卡赋予的各种奖项不谈,这是一部讲人际关系的好片子。从互相需要到互相了解,从利益关系到情感联系,全片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往前一步是幸福,往后一步是孤独”。

      有人说: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最大的悲哀之一是懂得很多道理,却过不好自己的一生。我们对“懂”的理解是否停留在阅读过、耳闻过的表面?没有走入亲历过的里面。看来要想真正改变我们的生活,懂得很多道理远远不够,我们得去“亲历”这些道理。当你这么想时,或许现状就没那么悲哀,就算哭了,落下的泪也会更有分量吧!电影《绿皮书》也翻开了另一种相处模式的篇节。

     电影的背景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种族歧视。肤色问题在一代又一代的美国人的努力下,像飘散在大海上的烟气,无处可循。毫不夸张的说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我也只是从历史书上的反馈和一些文学作品的渲染中保留那么一点同情和稍显冷血的陌生感。影片中的唐是一个有着高超钢琴演奏技术的音乐大师,同时也是在穿梭在美国南北之间的反种族歧视“斗士”,他一边用钢琴着征服白人,一边用勇气与自尊对抗着歧视与侮辱。伟大与孤独是一对双胞胎,唐就是这样矛盾的产物——直到他遇到了托尼。

    在唐看来,这是一个满口脏话,缺乏教养的市井混混,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练就了结实的双臂和完美的解决问题能力。托尼有着幸福的家庭,简单却实用的生活观念。由于失业,面临着无法缴纳房租的窘境。所以唐和托尼的关系开始于——金钱。

    唐需要前往南方演出,特殊的时期他需要托尼的保护。虽然影片采用一种诙谐的方式试图淡化歧视的严重性,不过我们可以从一些细节看出来。不允许在室内方便,不允许试衣服,因为白人不会穿黑人试过的衣服,这是生理歧视;不允许在日落后出来活动,这是地理限制;在酒吧里被人揪打,试图拉去当苦力,这是尊严践踏;当一个人从身体到心理到出行都被这个社会持有偏见,可以说寸步难行,所以我特别能理解,电影中有一幕,田里劳作的黑人投向唐异样的眼光,的确,在他们的视野里,唐是异类。

看着自己的同胞,复杂的眼神

虽然电影基调整体平淡,我把高超定在下雨时,唐走出车门和托尼争吵的一幕。唐吼到:“所以如果我不够黑 如果不够白 如果不像一个男人 那么告诉我 我是谁 ?”这样突然袭来的情感爆发,我想来自于无数个夜晚,唐独处时对自己的内心叩问。一个人喝酒不总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优雅,不过是在试图掩盖内心无处倾诉的孤独。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托尼。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托尼在这方面很靠谱,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只管保证你的演出,至于我怎么到达我的目的你不用管”。这是社会交给他的生活经验,投机且高效。他多次把陷入险境的唐救了出来。从命悬一线的酒吧里,他骗过了在场的混混和观众;在监狱里,把尴尬的唐解救出来;在橘色酒吧里开枪吓跑了伺机抢钱的劫犯。他做的很好,哪怕这样的行为最初的动力是每周的125美元的薪水。不过影片并没有把唐在前期就塑造成一个唯利是图的财迷,这让不少观众对他充满了好感。所以在托尼提出要去看好朋友时,唐率先提出来邀请托尼担任经纪人的职务,不过是想用更多的钱留住托尼。托尼的回答也告诉了我们,从那一刻,他们的关系走向了——信任。

    在这样一段关系中,唐其实很被动,相比于托尼而言,他的改变更明显。从拒绝炸鸡到大快朵颐,从训斥托尼不该对警察发脾气,到后来率性的拒绝在餐厅的最后一场演出,直到影片结尾开车送托尼回家过圣诞节等等这些行为,一次次的在刷新唐的价值观。我们不管因为托尼有点无赖的性格生拉硬拽也好,还是唐被托尼多次解救感动也好,至少在这次演出中,他的生活“亲历”了以前未曾有过的。就是这些让他放下了傲慢,学会了体谅与接受。经历了这么多,当他回到办公室放下那颗“幸运石”的时候,他和托尼的关系真正走向了——共鸣。

我想电影的最后一幕,看到托尼的妻子家人都欢迎了唐的到来,是否也象征着历史上的黑人终于有了“大家庭”,感受到来自这片土地的包容与文明进步带来的真正权益。不管怎样,唐敢于往前一步,遇到了托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或许电影也在冥冥之中让每一人都勇敢的迈出第一步。(2019/3/8  1:04)


这一步,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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