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车子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来到XX大酒店。
当酒店的接待员把我们领到一个大房间时,已经有个身穿军装的人物在等着了。
那人一见老赵和张营长,立马上前迎接,没说什么,轮流跟他们分别深情地相互握手并拥抱了一下。
不用说,肯定也是他们的战友。
房间很大,分开左右两个厢房,各设一张八仙台。他们三个在里边那张桌子,我们八个人(那人还带了一名勤务兵)则在外边这张。
菜还没上,他们三个人先行举杯相碰,连喝三杯。
喝完三杯酒,三个人凝重的脸上方始有了笑容,慢慢地交谈起来。
我们几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都静静地只是听着他们聊,后来小张教官悄悄地告诉我,这个人是XX部里的一名姓陈的副营长,明年也是要转正营级的。
看样子老赵的战友们基本上个个都在部队里边有一定的官职。
想到这,我望着老赵那张温和刚毅的脸:他要是还留在部队里,至少也应该是个营级干部吧。转而幻想了一下老赵穿一身营级干部军装,英武神勇的样子。嗯,肯定帅呆了,绝对比他的这两个战友都好看……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基本上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我们这桌的几个小兵也只是低声地聊,那名副营长的勤务兵则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
后来我留意了一下,他们三个人一共喝了五支一斤装的五粮液……
吃完之后我坐在位子上和小张教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就瞄到那边桌去了。
期间老赵也往我这看了两三次,有一次还冲我眨眨左眼,一付调皮捣蛋的神情。
我心里一跳,感觉好像吃了蜜似的,也回他一个鬼脸,他立马笑笑扭回头去继续和他的战友说话。我则是暗中偷乐。
他们那边一直在聊着,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结果这顿饭从下午的四点多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我有些坐不住,借口出去买烟,往外面跑了好几次。
或许是酒喝多了,那边的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小张教官和陈营长的勤务兵很机灵地迎上前去帮忙搀扶。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应该也上去扶老赵一把,而这时我看到老赵正用相当复杂的眼神醉眼迷离地望着我时,便什么都没再想,上去就把他的右臂架在了自己肩膀上,搀扶着他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看样子三个人面红耳赤都喝高了,尤其是那个陈营长,好像已经醉过去了,老赵也差不多快倒的样子,只有张营长似乎酒量稍好一些,还带着几分清醒。
安排人结过帐后,陈营长的那名勤务兵交给我一把酒店的房间门匙,告诉我:他们已经在这酒店里开好了房,让我帮忙扶着老赵上去休息。
正当我搀扶着老赵要上去时,张营长一把拉着我。
我以为他喝糊涂了,只听得他大着舌头让小张教官和我一道送老赵回房间,然后又看着我,用力拍拍我的肩膀,使劲喷着酒气结结巴巴地对我说:“小……小兄弟,我……我知道班……班长把……把你当作兄……兄弟看待,我……我也拜托你,帮……帮忙照顾好……班长,辛……辛苦你了,兄弟!”
这话我听在耳朵里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强烈的感动,虽然之前他还牛逼哄哄的强行要替他弟弟出头,但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对他的看法完全改观了。
我冲他点点头,笑了笑当作是回答。他也努力朝我笑笑,再次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挥挥手示意我们上去。
小张教官帮我将老赵扶到床上躺下,我转身把装着两人衣服的袋子放好,回过头来时,发现他在出神地盯着老赵看。
靠!难道这小子和我一样,看上老赵了?
发觉到我奇怪地盯着他看时,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就找我们,我在1806房。”
快点滚你的蛋吧!
我飞快地说了声:好的,谢谢!然后送他出去。
关上门后我才松了口气,也幸亏有这家伙帮忙,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没办法把这近两百斤的老赵挪回房间,因为喝醉酒的人总是会比平常来得更沉、更重。
房间就我们两个人,而老赵此时正摊成个胖胖的“大”字在喘着粗气沉沉地酣睡。我则在他床头边上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浓浓酒香的胖子,看着他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庞,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第二次这么看他,却仍然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喝醉酒的老赵有着另一种迷人的风情。
想起下午他收拾小教官帮我出气的事,还有当时他朝我眨眼逗趣的模样,我忽然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亲他一下!
我把左手撑在他的枕头边上,然后努力压制住怦怦剧跳的一颗心,慢慢地靠近他的脸……
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很可爱,就好像带着点羞涩、动情。我定了定神,轻轻地在他紧紧抿着的嘴上亲了一记。他的嘴巴嗫嚅了一下,哼出的酒气带着股甜香,我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忍不住又在他嘴唇上很轻很轻地亲了一记。
他的唇又软又红,唇边的短髭却又短又硬的有些扎嘴。
眼光往下一溜,他身上穿着的散打背心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晶亮的光,微挺的肚腩随着呼吸起伏,还有他那黑色短裤下鼓着一大包的裆部……
心跳得越来越快,已经无法抵制住那种致命的诱惑,于是犹豫着将手心轻轻放到他的肚腩上面,隔着背心温柔地顺着下方摩挲着。掌心缓缓地顺着他的腹部划至他肉乎乎的裆部,触手处感觉柔柔的,滑滑的。
老赵没有动,还是喘着很粗的气息在酣睡,一付任我宰割的样子……
只是正当脑海里人兽大战之际,见到老赵那付安然坦荡的神情,竟会从心底里浮出一丝内疚,有如钢针般刺在了心底的最柔软处,顿时清醒了些,连忙把手从老赵的身上收了回来。
周子川,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是啊,尤其是对老赵……
趁着自己还没有犯错,赶紧站起身来。
再看向老赵时,感觉他的气息已经比刚才平稳了些,只是脸还是红通通的,显得很性感。
深深吐了口气,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最后俯身往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如果今生今世能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就算是死也愿意。如果不能,我也希望你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地活着!原谅我刚才对你所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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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jq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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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第二天清早,手机闹铃把我吵醒了。
我下意识就往那边床上看。
老赵正一付懒洋洋的神情斜躺在床上抽着烟。见到我醒了,对我笑笑。
我回想起昨晚对他干的好事,就好像在梦境中一样,虽然明白他应该不会知道,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但同时又有种甜甜的感觉。
“你没事了吧?”我看着他烟雾中微眯的双眼,问。
“嗯,没事。”他用夹烟的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皱眉头:“昨晚喝高了,是你扶我回来的?”
我点头。
虽然我有一肚子关于他的疑问,但还是没开口。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的。
“你先去洗把脸吧。”他对我说。
我嗯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得并不娘们啊,为什么会喜欢上老赵这种大老爷们呢?
忍不住苦笑。
洗漱之后,我走出来,招呼了他一声。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烟摁熄,说了句:“我洗个澡,你等我一会。”
我瞄了瞄他的肚腩和那一晃一晃的裤裆,情不自禁又胡思乱想一通。
正当我在天马行空地放纵思绪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小张教官说他哥已经安排好车子在楼下,让我们收拾好之后下去先吃早餐,然后送我们回党校。
上午八点。
正当我们安坐在大教室听着卢教授给我们讲的“党的群众工作的理念与改革”时,刘新闻让人递过来一个纸条。
纸上说他们几个早上已经听说了昨天我们班在训练场上发生的事,让我回头给他们讲讲事情经过,又问到关于老赵的底细云云。
我看完了交给老赵,老赵正在认真地听着课做着笔记,接过一看,笑笑,扔回给我。
这个死家伙,长了对狗耳朵不成?干嘛不去中央电视台搞新闻联播?起的个名就是包打听的料!
下课后,我去趟洗手间,那“新闻联播猪吃人”就撵上来了,一个劲地问关于老赵的事。
这丫搞啥?老赵前老赵后的,而且问的东西有些我都答不上来。另外,关于老赵的底细啥的,我一句也没回答他,只说不知道。
他不死心,又说中午请我们到外边下馆子什么的。我一听,就知道他那毛病来了:吃饭是假,打听是真。要真是吃了他这顿饭,还不得乖乖回答他那些三八问题啊?
但是中午饭拒绝了他,晚餐呢?明天呢?我的头有点大了。
说到这里,还真得提一提刘新闻这个鸟人。
他是XX派出所的干警,人其实挺好,就是话多,整一个话痨。他老爸原来是局里边的一个副局级干部,家里还是有些关系的,而他性格外向,喜好结交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人物,所以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多,无论是公安线的还是其它行业的,随便你提个什么话题,他都能跟你侃上三天三夜。在警校那会,他就是出了名的包打听,如果不是他这人还算仗义,又个性耿直,我还真不爱搭理他。
在往教室里走时,他还问了个差点让我吐血的问题:你有没有跟老赵一同去找过小姐?
妈的!这都啥人啊!我真想一脚把他从五楼踹下去!
但我也是个歹毒的货色,挤出笑容对他说:“你要给他介绍小姐?要不你直接问问他去?”
这丫立马笑笑闭嘴。
找小姐?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人老赵是这种人吗?
中午下课,为了避开那几个坏蛋对我们老赵的政治审查,我把老赵拉出去,两个人单独吃。
老赵有些奇怪,我便把“新闻联播”找我的事说了。
他听了呵呵直笑,盯着我:“躲他们一辈子?”
说的也是,我不也这么想的吗。
“那我俩编故事吧,就编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忽悠一下他们。”我忽然童心大发,计上心来。
他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好像来了点兴趣:“怎么编?”
嘿嘿……他上当了。
“嗯……就说……就说你原来是特种部队的,那个营长是你原来带的战士。”说到这,我盯着老赵的眼睛看。
这家伙的笑容果然僵了一下,然后又笑笑说:“后边呢?”
“后来,因为在执行一次重要的特殊任务时发生意外,所以你就离开了部队,被组织安排到地方派出所了。”我低下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一边喝茶,一边暗中留意他的表情。
这下他的笑容完全僵住了,然后垂下眼帘,没说什么,只是往手中那杯子轻轻吹了吹,仿佛是茶太烫了。
我暗骂自己混蛋,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套他的故事……
因为这壶茶原本就是凉的。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推测得没有错。但是我后悔莫及!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一个人……
我假装没见到他的失态,强笑着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故事,那我就再编一个吧?说你……说你是海军部队出来的。”
操!这句话编得真他妈扯蛋!我一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太不靠谱了。
他还是没接话,但我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一股很沉重的气息,沉重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老赵,对不起!”我十分的沮丧。
看到自己喜爱的人一付受伤的表情,心中有种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