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放假加上周末,共是三天,从周五到周日。这会儿是假期的尾巴了——最后的一天的下午。
周五是清明,也是农历三月初一,我母亲的生日,一家人为母亲祝寿,热热闹闹一整天,我没有午休。就连表姐怀里的十个月大的孙子,都因为见到了许多人说说笑笑,小家伙硬是不肯睡觉——舍不得睡,明明都哈欠连连。
周六,依然是刘爽的“搬运员”——早上把他从家里运到辅导班,又把他从辅导班运回来;下午再一次把他运送到另一个辅导班,然后,又把他运回来。这么运来运去的,时间都消耗在路上了。也是没有午休。
今天早上去和卫央姐姐卫婉姐姐汇合,喝洛阳豆腐汤,然后送刘爽去辅导班。接他从辅导班回来,洗头发,换校服,又去和姐姐、三姨一起午饭。直到两点半把他送到学校门口,我们的假期才算结束。
这么“上班了看学生,下班了看刘爽。不是看刘爽,就是看学生”的节奏,从十五年前刘爽出生就开始了,我几乎没有自己独处的时候。——我有的,就只是周日下午刘爽上学以后,我还没有上学之前的,这一点点儿可怜的时间。
这一点儿时间里,学生在他们家长手里,儿子在自己老师的班里,我暂时可以喘口气儿,不用那么战战兢兢。
送了刘爽,我回转。洗脸洗脚,准备上床午休,已是将近四点。关窗、拉上窗帘,关门,我褪去衣物,覆了被子,我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这么阔大的床,只有我一个人睡,这么大热的午后,舒展了四肢又放松又散热。
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听到窗外的喧闹声,是五点半。我这么一闭眼一睁眼,就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奢侈的饱饱的午睡后,心情放松多了。
因为没有其他事,不用赶。穿了睡衣从客厅取来手机,开机,打开无线网,又回到卧室,拉开了第一层幕帘,我又躺到床上,随意地躺着,打开音乐,享受一会儿半睡半醒的无所事事。
每天都像被上了发条一般,匆匆忙忙,一件事赶着一件事,永远都没有放松的时候。这样的午后,上帝忘了紧紧我的发条,我也就趁机偷懒一会儿……
如果没有周末,一周上班七天还有意思吗?如果没有假期,一年上班三百六十五天,还有意思吗?如果没有夜晚,一天上班二十四小时,还有意思吗?
没有!
辛辛苦苦五天,其实是为了周末的不上班;辛辛苦苦一辈子,其实是为了退休的休闲;辛辛苦苦八小时,其实是为了晚上的按时休息。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含辛茹苦,是为了苦尽甘来。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达芬奇说:勤劳一日,可得一夜安眠;勤劳一生,可得幸福长眠。
我以为:勤劳一日,是为了一夜安眠;勤劳一生,是为了幸福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