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有一群可爱的子孙,我想把这份爱的礼物送给你们,无论你们17.8岁,还是30而立,或是已成为40岁油腻的大妈大叔。可能到了那个时候,在你们眼里我已是一个碎碎念的容颜不再的糟老太,但我相信那一刻能瞬间被唤起的眼神,一定是清澈而夺目的,就像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Rose,无论岁月多么不饶人,依旧怀抱着一颗纯真而美好的心,那是对一份爱的信仰。我不知道那时的你们是否会像现在的我,看着有年代感的故事会经历一个过程——好笑,不屑,尊重,聚拢,向往等等。但我还是想像一首歌唱得那样: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
再次踏上去另一个城市的列车,直到安稳地坐到了位置上,小七的心才轻轻放下,不再受小6和小8的来回拉扯。她闭上眼睛,循环听着这首歌(浮生),放空脑袋,对于数小时后即将面临怎样的结果她完全不去做打算,好像对于最终的承受力丝毫不带怀疑了。这一次,她谁也没有事先告知,就那样默默地笃定了:我要去,就去了。
票很早就定了,只是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了。她困惑着,这是怎么了?好像一切就本应该这样顺理成章吗?直到临走前的最后3天,她意外淘到了让她一见钟情的可以送得出手的礼物:电影日历。她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瞬间激活了她所有的细胞,她笑了。只是始终遗憾,东西在出发前滞留在了转运途中,她很发火,但还是平静接受了。于是在列车上仓促地搜罗着那个城市的商铺,不管路痴了,也不管有多折腾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一路上,平静下总有些忐忑,该怎么开口,该说什么话,该怎样才能营造一个让彼此轻松的氛围。空空如也。好像平时的鬼主意全抛弃了我,只剩下一个声音:一切从简,越简单越浓。
天黑了,看着一路的夜景,我的心是很踏实的。因为那个城市,有他。无论在哪,他的那盏灯是这万家灯火的一份子。平静一点点变得很迫切,想要见到他。脑袋真是不够用了,于是骚扰着倒时差的远方的朋友给出出主意,纠结了一番,还是一点办法没有。第一次,拎着一个炸眼的蛋糕徘徊在繁华的街头巷尾。意外遇见了另一个提蛋糕的家伙,可惜人家是直奔目的地的从我身旁擦过。
我,终究还是紧张了,压不住的焦躁。真是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意是等到凌晨12点,再约他出来的。这根执拗的筋也真是没谁了,这大冬天的寒风,就任凭它从脸上一层层地刮着,又好像有种被扇耳光的错觉。无奈视野最开阔的地,是禁时间的。听着那一声声敲钟声,心都是一阵阵的抽搐着。于是,艰难地把通知发出去了。
傻傻地一个人坐着,眼前的城市之光,还有那生龙活虎的小年轻,竟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欣赏。时针一点一滴地过去着,没有回复,还是没有回复,真没有回复。我打消着一切的胡思乱想,奇怪的是一天没进食竟然一点都不饿,时间又一点一滴地悄无声息的过去,终于回了,但不是来也不是不来。那钟声突然又重重的敲了一声,瞬即泪崩了,毫无声息。
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手很凉,全身打着哆嗦,眼神呆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原来,冬天真的好冷。原来,被人抛弃真的很痛。原来,因为一个人,真的可以对一个城市产生好恶之分。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真的好傻。不知道到底在寒风中吹了有多久,就那么让全身僵硬着,算惩罚吗?算迷途知返吗?没有知觉。
只是,太痛了。
冷得胃开始难受了,让朋友临时定了一个歇脚的窝,够了,我对得起那数小时的冷风。但,对爱过的人,是真的好像没办法去伤害,哪怕一点,我的血液里下不了手。赶去酒店的一刻,没有情绪的撂下了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着他是不是在附近某个地方藏着,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出现。没有。
那一晚,再次失眠了。不知道几点睡过去。看着他后来发过来的信息,再也无动于衷。只想快点逃离开这个地方。第二天,醒的很早,不敢细看自己,匆匆地收拾完。没想到天气真好,好像一切都好了。我细细观摩着一路的老建筑气息,被阳光照亮的那一瞬间,好受多了。我想,这个城市我还是喜欢的。
从外滩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微风,阳光正好。我静静地站在江水边很久很久,看着那看不到尽头的远方,一点点平静下来。我看着清晨人们脸上挂着的笑容和柔和的面庞,一点点都填进心里。再看到信息,还是无动于衷,完全不想让任何人插足打破这哪怕丁点的温暖。除了这,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他要来送我,我最终淡淡拒绝了。出发前信誓旦旦一定要见到,到了临走前不想见了,我不知道那一晚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想过无数告别的场景,唯独没有他不在场。我不想见,我太怕了。怕我哭得止不住而让两个人束手无策,怕我最后一点自尊都丢了,怕丢了自己再也捡不回。那几小时,我拒绝一切安慰,同情,就任凭着自己哭出来。因为,我真的努力过了。
只是到最后的最后,我才知道你爱的人根本不了解你,只是不想多么去了解你。所以,无论你怎么做,结局都是一样的。曾经在我不懂爱的年龄,遇到了懂爱的人,然后他教会了我,就走了。如今,在懂爱的年龄,又遇到了不懂的,然后他逼着我走了。
好累。
爱上一个人,在没有察觉时是最快乐的,一旦心里确定了,痛苦就开始了。只是你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就爱上了。他就像你人生的意外,你束手无策的被绑架。你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愿意为他成为例外。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激活内心的最柔软和妥协。痛苦是几何式的,快乐也是。
去之前,我问了自己:
不去,以后你会后悔吗?答案是:会。
这样做的意义何在?答案:在我想爱愿意爱还能爱的时刻,我只想去试试。
我想很多人在面对爱时,最初都是很勇敢的,很义无反顾的。只是,我们终有一天会被成长,越反抗,越被打击,直到愿意平和的接受该有的结局。我不知道这次的元气被伤了多少,但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怀疑,好像不想再期待爱情了。我相信爱情,但不是我的。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一晚,心就会痛。
相信爱,是真的。怀疑爱,也是。
敢爱,是真的。不想爱了,也是。
不要再相信会有人在偷偷爱着你了,任何爱都会正大光明的想去靠近的。爱,需要一份承诺和身体力行。只有不爱了,才会选择退避三舍,天各一方。
愿现世勇敢投入到爱河的人儿,不要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