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上午坐上从兰州直达拉萨的列车,我和好友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标是西藏。
内心很平静,平静的如同一场普通的旅行一样。要是在年青时代,我肯定要有许多的憧憬和描画,激情满满的。
只是带了加厚的衣服,知道那里高,那里冷;只是带了好多的口罩,知道走到哪里都要防止疫情。
我们从1500米出发,我们要到5000米的地方去,我们要“上”。
不久便到了青藏线的起点西宁,青藏线绵延近2000公里,不能不说是一项伟大的工程。这让我想起了《天路》的旋律和歌词。这是文成公主进藏的线路,他们的行进经年累月,一路的风霜雨雪颇有故事。过了去过多次的青海湖。到了因为海子而成为诗歌之城的德令哈。我是因为中学时的好朋友在此当兵而早早就知道这个地名的。远远地看着它周边的广袤和沉寂,我想,我要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也一定会写诗的。
格尔木我总觉得想新疆的石河子,新兴而富有朝气的移民城市。列车要在这里换上进藏的车头。许多人坐火车进藏要算好这里是白天,可以看到有名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幸运的话可以看到藏羚羊之类的。这个车次没有票了,我们只好夜里经过,尽管晚上八九点了天还是亮亮的。
一两点了,还是睡不着,耳朵里是车和轨的摩擦声和头顶呲呲的供气声,撩起窗帘,纯正的黑漆漆的夜。心头是文成公主、筑路者和将要在后边各站下车的讨生活者。
临晨六点,麻麻黑,到了安多站,海拔5200米。安多因为是地球上海拔最高的县而驰名。有人下车了,顶着寒风要在这儿去寻找生活的机会。
太阳穴有些不舒服,同伴直接说他头痛。安多就是安多,海拔不是白高的。不过我更倾向于我是一夜未眠造成的。他说他是高反,喝了点葡萄糖也没有作用。
从安多上来的一个搞铁路勘察的戴着两个口罩,对着我说,来这里干什么,内地多好啊!他在这儿干了四十多天了,觉得太不好了,没法生活。
前面就到那曲了,夜里听蜻蜓,有个行者就是在那曲下车,背着行李,开始步行游那曲和拉萨了。
早晨的云逼进了你的眼里,你总想隔着玻璃去拍,但后边的云又总是更有意思。
青藏线还是和我们河西走廊有区别,以前我总想象着它们差不多。一北一南,一阴一旱,植被、地形地貌还是有很多不同。
24小时过8分终于到了。临到前,乘警就安排扫健康码,车就一阵乱哄哄。下车了,一律戴上口罩保持距离排队,等全部下完,刷身份证过安检,出了站,又在广场按坐车的车厢排队等候。拉萨正午的太阳太烈,立马就能感到后脖子跟疼。看到那不一样的云和山,又充满了新奇感。终于等到全出来了,才允许各走各的。
来了,上到拉萨了。这里有布达拉宫,有仓央嘉措,向前还有珠穆朗玛,有冈仁波齐,有雅鲁藏布,还有纯净和信仰,应该还有想象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