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醒来,竟有些吃惊是躺在家中卧室的床上。
我回来了,父亲瘦了。
此行归来,一切照旧,一切又不尽如前。我问父亲一周来感受如何,他避而不谈,我知道答案是每况愈下。
所有症状均在胸椎术后出现,父亲流露出的遗憾和克制着的埋怨,我事先已一一想到。可为什么那种表情在他脸上出现时,我依然心如刀绞。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渐次熄灭,我知道前方所有已知的悲伤,还是只能前往。
我要去收集一切可以收集的勇气,想尽一切可以想尽的方法,才能略微慢一些失去慰藉和爱我的人。
与此同时,还要让自己务必谨记着,要正常甚或更加主动地生活下去。冬去春来时,别错过这难得一遇的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