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快乐的时候是不会创作的,这是我很早就发现的真理。
像是阿斗乐不思蜀,我回家就没写过完整作品。
我大部分创作都是在学校,初高中漫漫长长的晚自习,云彩一点点缀在天上,我的笔也在纸上勾画。
痛苦的时候才有艺术诞生,画出灿烂向日葵的梵高,靠兄弟接济也穷困潦倒;写宝姐姐林妹妹的曹雪芹,有一个没落的家族;《变形计》的卡夫卡,也于那样一个混乱的时代沉浮。
一个假期没写什么的我,在开学前夜突然文思泉涌,我觉得下笔如有神,我觉得我的手在键盘上像快速奔跑的马蹄,我觉得我是莫言的接班人,我觉得下一秒我就有诺贝尔文学奖,去他妈的吧。
我马上就要离开家了,谁在乎诺贝尔啊,去他妈的吧。
我可能是个妈宝女,我又深深的感觉到。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如果每天只能叫一遍,我也许会憋死。
就像鸟儿抚育小鸟,它们长大就该飞出窝,因为它们的家太小,这其实是很好懂的道理。
可是,我们家虽然不大,但住我们绰绰有余啊,我爸我妈我姐可以坐躺在沙发上,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出窝吧。
反正,住得下啊。
啊,我没有搞错,我不是要被卖到山沟沟里给五六十的老头洗衣做饭生娃,我只是结束了寒假要去学校了。
可是这也不妨碍我讲——
去他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