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之地,既没有西北的艺术瑰宝,也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也没有中原的文物古迹,这里天高皇帝远,向来是流放之地,只是到了近代,这里依靠海洋,一跃成为经济繁华之地,也一扫昔日瘴蛮之气。可财富的聚集,并未让心灵找到归宿,反而成就了一片文化沙漠之地。
沙漠之地,见到片绿叶,便如获至宝,以为找到了绿洲。石排很小,从塘尾古村出来,搭车不多会儿就可到燕岭。燕岭为明清时期采石场,因有光绪年间文人题字“咸钦燕岭”而成为文化沙漠东莞之瑰宝。
我从石排大道沿着指示牌一路来通往古采石场的绿道。每到一城市,一旦遇见了骑行绿道,好似遇见了多日不见却相熟的朋友,不免心生喜悦。我顺着绿道,转个几道弯,在不起眼的路边发现立有“燕岭古采石场遗址“石碑。这里如今不过是一座如人工雕琢出来的假山的残缺品,不是高山,却似土丘,遗落在路边。靠近路边的采石场附近已盖起一座小房,在采石挖出的一弯池水旁,除了立着的水深危险的警告牌,也已成为居住在此的人家的种菜地。
爬上采石场对面的土丘,周边的村庄尽收眼底,可抬眼望见隔着池塘对面的小山上立着的祭碑。在此停留时,偶尔也会遇见来此一探究竟的若干人,然后不无感慨的离去,”就这样的地方也可成为文物?“
继续沿着绿道前行,路过水乡,在池塘和祠堂边逗留遐想,想着今日东莞这繁杂之地,昔日是如此静幽。在一处祠堂中,遇见一老者,独自抽着烟,我微笑上前打扰。老者不懂普通话,说着粤语向我自个儿指点哪些有名堂的墙壁牌位。离别时,我想为老大爷拍张照,可大爷挥一挥手羞涩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