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很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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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夏日,浮躁的让人觉得难挨,昔日清澈的蝉鸣居然变得聒噪,热情的阳光成为变黑的元凶,如今幸好是过去了。我很难说出来这种心底里的感觉,寻思着,也许是因为我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在烈日下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即将踏入社会有着满腹心事的青年人了。

幼年时,晴朗的天气便迎来满天繁星。运气好的时候,能看到银白色的银河横贯黑蓝色的夜空。于是那个时候在想,要是能像那些带翅儿的虫豸在空中飞来飞去就好了,能去听听青蛙的大合唱,欣赏草丛里桃金娘的歌声,然后逐渐升高到九天之上,趴在云朵上,俯视着下面的建筑与雕像,带着这样的梦入睡,梦里梦见自己伸开双臂,一踮脚就能飞起来,挥挥手就能改变方向。

曾经贪婪的沉迷于这样在虚空中的飞行,在梦里,我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再也没有大人的约束和指责,再也不用绑着把头皮勒得发疼的辫子,也不必担心成绩考得太差而被数落一番。醒来之后,那些梦里的张扬和肆意便不复存在。大人会告诉我们,你是个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那样,光着脚在地上跑,不能穿着裙子去耍,不能去河边摘莲蓬,不能剪短头发,不能晚上出门,如此种种。

我就着这样的条条框框里成活,时至今日,我看起来似乎朝着他们期待的样子发展良好,但是我自己知道,我从小时候,打心眼儿里就想成为一个男孩子,因为无论从哪种角度,男孩子都更自由得到的宠爱会更多一些。所以,多数时候都喜欢“少年”这个词儿。

长大了以后心事太多,做梦的时候,除却梦见考试时答不出题和一些再也不会见的人,还是会梦见自己在虚空中飞,但我好像失去了控制飞行的能力,不知从何处飞,又不知何时一个倒栽葱就失去了飞行能力掉下来突然惊醒。或有时梦见自己正在奔跑,前方突然出现悬崖,身后像是被人推了一把,跌入万丈深渊,浑身冷汗。长大后的我无比怀念那些曾经能够在空中飞行的梦。那些梦让我相信,我此后的人生里,没有那么多限制,想追求一样东西,只要像梦里那样,一踮脚,一下子就飞起来,一下子就能够到了。长大后,就必须得面对这些事情,比如背井离乡,比如人情世故,比如上班挣钱,比如结婚生子,比如家庭变故。

我年少时期曾经在脑中构建的理想世界崩塌了。那时候我以为自己长大后会是了不起的人物,呼风唤雨,得心应手,左右逢源,石头会开花,星星会说话。然而我现在终究还是一个要算一下月薪够不够自己储蓄一点和花销的极其普通的劳苦大众。

大概还是因为,长大了,内心多了一份成熟,也想通过自食其力去证明这份成熟。即使不情愿。

想起来《我的前半生》里,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罗子君,在面对离婚后不得不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处境,就此要和现实社会大力肉搏,和同一阶层的竞争者拼个你死我活 ,也是百般不情愿。

《我的前半生》原作者亦舒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终究可以信赖的,不过是他自己,能够为他扬眉吐气的,也是他自己。我已找回我自己,我就是我的归宿。”

每个女人的归宿,其实都是她自己,那些正感受着或将要感受着的幸福或者不幸,快乐或者悲伤,都是自己选择和判断的结果。

就好像如果想要不择手段地获取一些东西,那就要接受可能一无所有的悲惨结局;如果想要成为叱咤商场的女强人,那就要比普通人付出多百倍的努力;如果想要成为依靠丈夫的全职太太,那就要承受丈夫变心的可能;如果想要成为成功逆袭的独立女性,那就要接受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挑战。女人要走的路,没有一条是容易的路。我们只能选择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然后努力把它走完。

其实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都会拿到属于自己的一把牌。有的人拿到一把好牌,拥有漂亮的长相,颇高的智商,优越的家境;有的人则拿到一把糟糕的牌,长相普通,智商平平,甚至还有不靠谱的父母。可不管拿到什么牌,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把牌打好。

何必要去追寻那些形而上的少年感?真正的男子汉应该在于格局,而不是一些浮夸的外在。想像一个真正的少年乃至男子汉那样活着,不必遗世独立,不必羽化登仙。要永远保护他,心里住着的那个男孩,是少年的模样。这世界上有很多不允许,但没有人能阻挡一个人变得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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