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娱乐至死》,再来看这本《群体性孤独》,感触更深。何为群体性孤独?我认为就是为了躲避孤独而来的孤独。在这本书中,作者将它作为一种病症来分析,这一病症的临床表现就是:“为什么我们对科技期待变多,对彼此却不能更亲密?”我们依赖社交网络这种虚拟空间,一旦脱离虚拟,孤独感就随之而来。换言之,人们想要借助社交网络来摆脱内心的孤独感,结果却多多少少地陷入“群体性孤独”中。“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在低头玩手机。”这已经成为我们的生活常态,成为了群体性的孤独。
本书中,雪莉•特克尔选择了两个突出的代表群体,一是养老院里的老人,二是正值青春期的中学生。人至老年,最渴望得到面对面的关怀,尤其是亲人的。正处于叛逆期的中学生同时也会对新生事物新兴技术充满好奇。雪莉发现,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无疑大大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进步,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对信息,社交网站、电子游戏等出现过度迷恋,以至于人与人之间的面对面交流能力下降。“从形式上看人们之间的联系似乎更轻松、更密切,但实际上却更焦虑、更孤单”。
不过,我作为一个大学生,更多的感触还是来自于书中的“Alone together”一词。看上去这两个词是矛盾的,但是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着的。因为我们为了保持亲密渴望能够“在一起”,但同时又渴望能够“在别处”,即同时进行多种任务。有时,我们已经身处于热闹的人群当中,但还是希望通过社交网络连线到其他的地方,同身处别地的人时刻保持联系。久而久之,我们既没能在热闹的环境中保持连接,又没能在网络中有效连接,导致了即使是在约中,也感到“人群中的沉默”。
当然,作者并非是要将科技描绘成洪水猛兽。任何事物总会存在矛盾对立的两面,科技发展本身也是一把“双刃剑”,即一面造福人类社会,另一面又不可避免地会扰乱人们的传统生活。从这层意义上讲,“群体性孤独”现象,正是科技发展进步的“附产品”。
为了印证这一观点,作者也在书中讲了不少引人入胜的人造生物如何促进人际关系的故事。从早期的电子宠物蛋“拓麻歌子”,到后来的机器人“菲比”、“爱宝”、“真宝”、 “凯斯麦特”、“卡格”,以及后来出现一种专门为老年人提供陪伴的机器人——海豹医生“帕罗”。这些故事告诉我们,随着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的发展,我们的安全感并没有加深,我们依然渴望亲密关系,所以借助技术来进行自我保护,但自我保护能力提升的过程中,人际关系又产生了隔阂。
作者发现分析了“群体性孤独”这一问题,同时也给了我们解决办法,雪莉指出,“如果我们既要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又要摆脱信息技术导致的孤独,就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方面,我们要学会独处,体会独处带给人们的好处;另一方面,朋友、亲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面对面谈话、讨论。”这也就是说,无论科学技术如何发展,人际之间增进情感的诸多交流,是机器与科技无可替代的,我们想缓解“群体性孤独”的现状,还是得自己行动起来,毕竟只有通过交往关系,才能找到合理的共同生活的方式。我们不能一味将责任推给科技,推给网络的发展,责任在于我们自己,或许当我们不在躲避孤独时,就能慢慢摆脱群体性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