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部爱情悬疑电影,叫《爱的就是你》(the One I Love)。不得不说,这种诡异的氛围让我在回味电影本身之余,还开了不少脑洞。
电影讲述了一对感情趋于平淡的夫妻向咨询师寻求找回当年激情的办法。咨询师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度假的地方,据说去过那里的情侣都是恩爱回来的。于是两人驱车前往那个神秘之处。但很快他们发现,在那个度假区里,竟然隐藏着一对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女。不仅相貌如出一辙,连对他们的种种往事甚至刚刚夫妻俩的对话都一清二楚。他们渐渐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伴侣,或者说哪个才是真正爱的人。结局就不在此说明,是对读者也是自己的一种保留。
尽管电影是虚构的,但作为一个爱开脑洞的我而言,这样类似“换身份”的幻想早就存在。小时候看过《鱼美人》(艾玛暴露年龄了)的人都知道一个情节:张子游与鲤鱼精化身的牡丹幸福美满地度过了一段时光,他从没见过妻子如此天真烂漫,因此爱极了这可爱的她,爱极了这种相濡以沫的生活。但当他知道原来牡丹外表下的真实身份竟是他痛恨的鲤鱼精,竟然宁死都不愿接受。虽然后来他幡然醒悟原来让他产生爱的感觉的人确实是鲤鱼精,但这个改变认知的过程也是何其艰难。
我曾经不喜欢一个亲戚,但是有一天突发奇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世——我竟然是那个亲戚的孩子,而我的家人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会怎么想。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人在一种关系中的依恋,恐怕不是基于表面的身份,而是除去身份之外对那个人的态度。我爱我的父母,假使有一天得知我并非亲生,也不会否认对他们的情感;我不喜欢那个亲戚,假使有一天得知我是他们的孩子,也不可能产生一丝好感。
小时候的观感只停留在考虑我喜欢一个人究竟是喜欢他的外在,还是感觉。然而这部电影引导我们思考了两种出轨的区别——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关于这两种出轨哪个更不能接受的辩论一直是无休止的。也许从“换身份”的角度我们能获得一点新的启发。
第一种情况,是不知道对方不是真爱人而依然与之相爱。电影中女主第一次遇到跟丈夫长得一样的男人,误以为是丈夫,便与他幸福地翻云覆雨。第二天她和丈夫都知道了原来昨晚出现的男人不是真正的丈夫时,丈夫只是有点吃醋。妻子一心想着他是丈夫并享受这种自己也不知道是错误的爱情,这时妻子的肉体出轨了,而精神没有。
第二种情况,是明知对方不是真爱人而依然与之相爱。女主慢慢爱上了更浪漫的“假丈夫”,真丈夫为了考察她,扮成温柔的“假丈夫”吸引得女主角与之上床。可是第二天,他却真正地愤怒了。因为妻子享受的感觉是“假丈夫”给的,这时她肉体没有出轨,精神却出轨了。
这样想,我似乎觉得关于“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的辩题也不那么难想了。以前我们总是设想一个身体不忠的人心里依然想着原配,或是与原配生活心里想着别人,这根本就很难将两种出轨完全区分开。一个心甘情愿将身体献给别人的人哪怕心里还感到愧疚,我们也很难替他脱罪;一个能与原配生活的人,我们也很难比较对方精神的移植与正常的情感平淡有多少差别。唯独想象,当有一天你得知伴侣在以为对方是你的情况下与之恋爱,或以为你是别人的情况下与你耳鬓厮磨,哪一个更不能接受,也许会有不一样的角度,尽管这样的场景比较充满虚幻色彩。
回到上面张子游的例子。他认为自己爱的是牡丹,喜欢一起生活的对象是牡丹,因此以为自己是百分之百忠诚的。可事实上,他不仅肉体出轨了(与之生活的是鲤鱼精),精神也出轨了(牡丹本是个大家闺秀,与他生活只有相敬如宾。而他喜欢的是这个活泼可爱的女人假牡丹,真鲤鱼)。当他突然知道这个双重打击,觉得自己由一个忠贞不渝的书生一夜沦为全面出轨的渣男,岂有不崩溃之理?
终究是幻想,现实不必思考这么多可能性来窥探人性隐藏的恶。我们会习惯一个人,会渐渐分不清喜欢ta哪里。精神和肉体本来就没有楚河汉界,我们从来不需要选择宁愿伴侣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因为当事实发生后我们除了接受难道还能说“我宁愿要另一种”??因此辩论终究是辩论,Ta不可能真的换上另一具的画皮与你相爱,也不会有一具一模一样的画皮让你误以为是他。如果无论样貌还是感觉都让你觉得这个伴侣无可替代,那么ta就确实是the one you love,好好享受就好啦。
用一段歌词结束今天的脑洞。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