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底,家附近一大型商场开业,伙伴们约好了早早起来去凑热闹,宣传说有很多折扣和诱人的抽奖活动,想着去占占便宜。那天我选择了一双舒服的平底鞋,一条运动风连衣裙,有点类似网球裙,还特意画了淡淡的妆,打扮得美美的,心情也超美丽。
不用我形容,你也想象得到是怎样的人山人海,吃个饭从中午十二点硬生生排到一点半,壮观场面就可见一斑了。两位男士完全丧失战斗力,决定留在吃饭的地方小憩一会儿,剩下我和另一个女生像鬼子进村一样挨家挨户得扫荡。东西倒是没买多少,不过兴致却异常高涨,需要考虑店内的东西是否在我们承受范围之内的想法,在脑海中闪都没闪一下。向导购员咨询各种尺码款式问题,抱一堆白富美式的衣服进试衣间慢慢挑选,最后空手出店的时候,虽有些抱歉,但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
几天后,吃完晚饭走去商场散散步。顶了一天的丸子头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乱糟糟,丝毫看不出凌乱美,刚擦过的嘴巴,也没能完全拭去那一层油光,舔一舔还尝得出咸味儿,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宣告自己吃货的身份,耷拉着一双拖鞋,哒哒哒地迈进商场,全身心地感受中央空调的凉爽。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比较高档的运动品牌店,之前没听过那个牌子,还想着怎么上次来都没看见呢。从橱窗望进去,一整片黑白灰相间的简约风格,单调地挂在那儿的衣服也显得很有档次,偶尔点缀一些亮色的运动标识,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立马跑起来。刚走到门口,导购员响亮地喊着欢迎光临,她穿着店内的新品服装,画着精致的上班妆,华丽又不至于拒人千里之外,我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顿时一种说不上来的羞愧感油然而生,或者说是感到自卑。强忍着掉头离开的想法,硬着头皮进去快速逛了一圈就出来了。
步也没散完,我就回家了。明明是同一家商场,明明还是人潮拥挤,明明还是那个朋友,那是什么让自己那么不自信。我心情很糟糕。本来计划洗完头发敷个面膜,也不了了之。
第二天午休前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句转发量很高的话“没有人有义务透过你邋遢的外表去发现你优秀的内在”。我想我可能找到了自卑的症结,第一次和上一次去逛商场的我,不同点就在于打扮,一个特意捯饬过,另一个也就比蓬头垢面好一点。或许有一些虚荣心作祟,反正感觉精心打扮一下还是可以给自己增加不少自信的。
自从那次之后,虽然还没到不化妆不出门的地步,但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油着头发,撒着拖鞋,就自以为那是淳朴地出去见人了。有时候我也会抱怨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坚持自己保留“真性情”的倔脾气,碰壁了还可以安慰自己“不就是没有一张网红的脸嘛,不稀罕”。到头来,发现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懒惰,还死皮赖脸地反咬过得精致从容的姑娘。
认真捯饬一下自己,优雅地不单单是脸庞,还有自信上扬的微笑。就算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它不只是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