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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到了美丽悠闲的成都,马不停蹄地跑工地,熟悉当地各路工作关系,从政府部门、承建单位、材料供应到内部人员等等一圈下来,川西还没张开怀抱,自己已经累个半死。
好不容易抽个周末,兴致勃勃驾车溜到附近的都江堰、青城山转了转。伟大的李冰父子着实让小帅很是敬佩,鱼嘴、飞沙堰、宝瓶口……,巧夺天工的建设,顺势利导的工程思维,让小帅着实佩服。只是同行的是下属,说话总是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让小帅有点遗憾。
从都江堰回来后,小帅继续挑灯夜战,不是看图纸、查资料,就是工作应酬。一天晚上,小帅十二点才从应酬的KTV脱身出来,躲在大堂的角落,百无聊赖地等着代驾,等了20分钟,代驾还没到,小帅又困又烦躁。想起在家的时候,碰上应酬,就提前给小美打电话,小美尽管嘟嘟啷啷抱怨,但总能准时出现,小帅踏着点瞅准空子溜人。坐上车,还能喝上小美带来的温温的蜂蜜水;回到家,还能缠着小美煮碗鸡蛋面。想到这里,小帅的肚子叽咕了一声,可是,这个点的成都灯火寥落,火锅店或串串店倒有,想吃点面则难上加难了。
小帅回到公寓,草草地泡了碗方便面,随手打开电脑,看到小美的QQ签名从“瑜伽、水粉画,美丽人生”变为“单身,无人陪吃,火锅的梦想,鸭脖的现实”,不由扑哧笑了,喷出一口方便面汤在书桌上,哼着小曲擦干净,乐颠乐颠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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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过去,小美31岁。生日当天,小美妈妈加了两个好菜,买了个小小的蛋糕,但没有一点庆祝的气氛,父母唉声抬起,主题就一个:早点嫁出去。
接下来,小美在父母的胁迫下,一个月相了十三次亲。律师、医生、中学老师、公司小白领、饭店老板、海归、金融人士……小美欲哭无泪,几近崩溃。
又一个深秋的周末下午,小美恹恹地相亲回来,推开门,看到陈仁良端坐在沙发上,自己的父母正殷勤地围坐着,嘘寒问暖唠家常。小美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愈发沉重,一脚迈进自己的房间,砰的关上门,眼泪哗啦如倾盆大雨,任外面三个人百般劝说也不开门。
小美哭过后,下定决心搬出父母家。小美心里暗暗担心,害怕自己抵挡不住父母的压力,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无论如何,她不愿意成为父母急嫁的牺牲品。小美决定收回出租的那个一室一厅小户型给自己用。想通后,她不容自己犹疑,当即打电话给租客,免了租客半月房租,租客答应一周内找房子搬出去。
下定决心后,小美异常平静,深秋的月夜清朗安宁。小美从书架上抽出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房子》,侧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温柔地抚摸着封面上伍尔夫的容颜,让伍尔夫和自己紧密相依。
小美在QQ空间写:伍尔夫,这么多年后,我想和你谈谈,成吗?是的,你说得一点没错,作为女性,我们一定要拥有一间自己的房子,这样,你才可能有写作的自由,我才有嫁与不嫁、爱与不爱的自由。
小帅给小美留言:咋地啦,咋地啦,离开几天,小娘子就思念成河,忧伤啊、寂寞啊,你让赴京赶考的小帅哥怎生放心呢?”
小美送给小帅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关了电脑,舒舒服服睡了。晚上,梦到小帅变成一只大青蛙,睁着灯泡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学着东北话呱呱地问:“咋地啦,咋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