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父母的,总归是盼着娃儿们一天天快些长大的,总是盼着他(她)每天学会新的本领,比如,会抬头了,会翻身了,会爬了,会说话了……
这是大人们的视界。
如果是一个婴孩呢,他(她)用双眸打量这个世界,该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作为一个五个月男宝的妈妈,我想试着用他的眼光量量周遭,写下这些文字,当然,这足以说明,我是多么的一厢情愿。但是,我始终认为,作为他们这样的一个群体,理应有所发声。
民以食为天。婴儿对吃的渴望是最本我的。为了得到乳汁,在吮吸乳头之前,经常会谄媚的看着妈妈,吃的时候,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喘,或是满足,或是喃喃自语,他不用担心吃相,只要能果腹,一切都不在话下。乳房的形状——圆或者椭圆,是他认为的世界本来的模样。
除了乳汁,最美味的食物恐怕要数自己的手指了,他认为这是最好的,所以,会在抚摸你的脸颊时,情不自禁,不由分说地把刚吃过的湿津津的食指抠进你的嘴巴(要说是伸,不确切,他根本就没有准头),或许他想让你尝尝他觉得美味的东喜,这是一种互动,分享,或许还有些讨。但是,那份热情让你难以拒绝。
在他的眼中,万物皆是他的玩具,万物又皆可入口,只要手能抓到的,小嘴能啃到的,他都愿意作伟大的尝试。好笑吗,或许在我们笑的前仰后合时,他依然觉得自己的探索发现是不成什么问题,他也许会反诘“难道不可以吗,凭什么不可以呢?”只是一脸的呆萌让人心疼。
当你觉得他真的是无比随和的,一逗就笑,一哄便睡,但是,他的绝然又让你淬不及防,比如,不吃奶粉,说不吃那可是一口都不染指,即便是硬塞,还是会不辞劳苦地吐个一干二净,如若再喂,定会毫不客气地哭闹撒泼了。
我就一直搞不清为啥睡前会哇哇大哭一场,书上说是感到困乏,是种要睡的信号,我想或许他是想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引起大人们的关注,不要再去逗弄他,他要安眠了,这个世界都要向他让步,必须的。
这,就是婴孩的做派!
他也有哲思的时候,一个人不管不问身旁的七七八八,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突然盯着某一处,眼睛会发出光亮,或是手脚突然踢踏,嘴里呜呜哇哇,想必是有所体悟的,当然,更多时候是两只小眼睛窥视着身边的物种,是在想些什么吗?或许只是在静默,发呆吧。
大儿常常抱怨,就属弟弟最舒服,最自由,不用写作业,不用上学,甚至不用挨吵!这小子,咋就不了解这个小人儿的苦衷——他想跟这个世界谈谈,呜哩哇啦,可是他的话语系统谁又能懂?他想吃万物,这又是不可得的吧,他不苦闷?他想挣脱大人的怀抱,恣意妄为,这又是不能成行的吧!
《道德经》中常把人世间的大道比作初生的婴儿,它至纯,至真,至美,它自然无为,又包容一切。婴儿状态比起波澜壮阔的人生长河来说,是最初的一个点,或是一条线,是万物之始,是未来之光。
我现在只想徜徉在他的视界里,被他所引导,复归天人合一的境遇,忘掉自己,用他的视角来解读这个世界,就像是自己又来到这个人世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