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这个人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忘掉。
我的初中同学兼高中同学,曾经他说他是我的命中贵人。在我人生艰难时期,他确实帮了我很多。
这几天连续三天在店里见到一个跟他长得特别像特别像的一个人,而我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那种独特而又深邃清澈的眼神。
这三天感觉很神秘。
我很想问问是不是他,又怯于去问,并且连眼神也不敢撞上去。我总是躲着他,亦如从初中认识他的那一刻起,未曾敢直面面对他的眼神。
先从前天开始说吧,中午的时候,正忙着。姑且称他为小S(因为真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吧。小S跟他一朋友就进来了,我抬头间,吓我一跳,这跟SY长得太像了,好像是他,我立马羞涩而又害怕地低下了头,低头询问他点什么?假装整理东西,未抬头。点了餐后,突然一边的一个大哥冲着我吼起来,说他等了二十分钟了,还没到他?我赶紧安慰大哥说,快了快了,马上催后厨给他第一个做。抬头间,就小S一个人一直往这边看,我感觉他就是我朋友SY,我连忙安慰完那位大哥躲避着匆忙干其他的了。
第二天小S又来了,我还是不敢看他,点完餐他要打包,我收了一个打包盒1元,他说那就不打包了,我低着头退了他的1元钱。其实我在微信读书帖子里看到SY最近在找工作,生活过得好像有点失意。但我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因为我们距离高三到现在已经12年没见过面了。我不知道经历这么多年人的容貌,声音是不是会变。但我确定的是这个小S的声音不像,外貌很像。
晚上我想,要是第三天再来,我一定要鼓起勇气,问问他。他是哪的,跟我朋友长得好像啊!然后一定认认真真跟他对视一下。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第三天中午没来,到了晚上他来了。我故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担心害怕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他也看了我,简直真的好像我的朋友。并且我确定的是上两次他没戴眼镜,今天突然戴了一个黑框眼镜,就很奇怪。点完餐,他背对着我,可我完全不敢上前去问。三根牙签都被我咬碎了,还是没有勇气去问。
我壮壮胆,从他身边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夜空,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徘徊,我思虑,我蹲在台阶上,又站起来,走几步,又抬头。我还是沉默。
不一会儿,他走出来了,我在踱来踱去。他走的时候点了一根烟,望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能感受到是专门望我的。而我又故意转了头,若无其事地发呆。
就这样。
但是我久久不能释怀。
跟他的故事还得从2008年初二那年说起,我两分到一个班。我喜欢他,他单纯又善良,睫毛很长,眼睛透亮,说话间眼睛忽闪忽闪会说话,很清澈。
初二结束后初三我两又分到一个班,并且是他在第三组第一排,我在第三组第二排。每次老师让四人组讨论,刚好面对面,但我从来不敢看他的眼神。记得有次讨论跟他不小心对了视,我的脸全红了。
后来不知道谁传的我家的情况,他知道了。开始在默默帮助我。我一个人在家住,当时晚自习放学晚,班主任要求离校远的同学可以就近选择一些离家近的同学家里住。他就主动提出一些同学一起住到我的家里,我也避免了一个人待在家里的孤单害怕。他总是找我说话,我每次紧张,心脏砰砰直跳,脸红。
后来初三毕业后,小姨担心我一个人在公立学校每星期回家,一个人孤单,没人照顾。就决定让我去我们县城的私立高中读书,一个月回一次家。从那以后,我跟他去了不同的高中念书,他在兴镇高中,我在兴华高中。不过上了一学期后,他也转学过来跟我一个学校了。有趣的事他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喜欢我,他还凑合我们。后来一整个高一上完后,我觉得私立的学费太高了,每个月回家,看到父亲那张唉声叹气的脸,我决定转回一个公办的高中:兴镇高中,学费全免。奇怪的是,我转回去的一个学期后,他也转回来了。
在高三的那年,他决定不念书了,出去打工,他觉得自己学不进去,又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出去赚钱。他扣扣联系我,说他出去打工赚钱供我上学,让我好好念书,一定考上大学。
他走了,出去打工了。可是我没听他的话,他也可能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也没赚到什么钱。我因为家庭的缺失,极度缺乏安全感和爱,后来跟我们班一个男生谈到一起,心思就不在学习上了。就像之前一个朋友评价我的:我的青春是沉默的,但是也疯狂过一次。那就是为了年轻单纯的感情放弃了高考改变命运的机会。
高考结束后,我差十来分上二本。那时候他在外面可能吃了很多苦,又跑回高三继续补习。我高考结束后就去西安一家大盘鸡店做寒假工。他又打电话来,说,他现在跟他的老师一起招生,他也准备补习,他说,你重新来补习,跟我一个班,我把招生赚来的钱都给你交学费,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来上学补习就行了。那时因为自己谈了一个对象,也没有心思补习了就拒绝他了。
后来,他可能对我失望了,就很久没联系了。再后来就联系了两次,第一次在专科大二聊了一次,他谈了女朋友,可是他没有能力养女朋友,不想女朋友跟着他吃苦,准备放弃了。最后一次是我大三毕业后,他又跟我联系,说工作的失意,生活的烦恼。至此再没联系了。
我曾经很多个夜晚,焦虑,恐惧,在一段时间三番五次梦见他,就会温馨而幸福,但醒来面对现实还是一片失落。
喜欢了很多年的一个人,从未敢正眼看过的一个人,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希望他幸福而快乐,富足而富裕。他的善与真诚,相信在任何时候生活不会亏待他的。
如果明天还能见到,我是否正面问候一下,是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