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天空投下万道霞光,驱散了晨雾与阴霾,还大地以明朗。
老洪叔说罢不久,我好奇地举目瞭望有没有郦老师的影子出现时,说来奇巧,老远就望见了郦老师美好的身材与倩姿,正怀抱着襁褓,悠悠地向生产队这边的公共场所走来。
老洪叔微微地笑了笑,很是自以为是,对我表示他的猜测是多么的万无一失与八九不离十。
我没过多体会他的表情,我的笨笨的脑瓜里此刻却萌生了对郦老师的敬仰与一些不易解明的疑虑。
老洪叔见我立在那儿,痴呆地只望远方出神,他一时没有了说话儿的接腔人,就收了唠嗑的欲望;他见我爹与别的饲养员们仍在忙着伺养牛的活儿,就折身也不声不响接着干他的事去了。
我疑虑着心中的事,眨几眨眼的时间,郦老师就己快走到我跟前了。
我忙礼貌地跑前几步,红红的小脸儿说,郦老师!早上好?
郦老师出门到生产队,头一眼就看见我,不免也现惊喜的神色。说小春早上好?妳这么早怎来这地方了?
我说,我忽然心想要来这里看看啦!
郦老师甜甜地一笑,说好啊!多来这里几趟,多与最普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在一起,会很接底气的,感触多了,也会写出更深刻的文章的!
我听着她的话,悦耳动听,不住点儿地点着头,表示赞同。
待郦老师落音,我忙问,您怎不接着教我们哟?我可想死您啦!
郦老师伸着软绵而白皙的手掌摸摸我的头顶,亲切地拿我与她一块同坐在托车一边的棱木上,如同坐在一根长条儿木凳上,有着师生同船同车的亲近感觉,内心一阵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托车是饲养员放犁放耙放劳动工具下田放便,让牛拉着在地面上滑行的简单运动设置,远称不上简单机械。象倒放的大方桌,无桌面;又象旱船,有支杆四根,横木四条相连贯,上面放工具。下部无底无轮子,只有树根的木料直楞楞顺着安放左右两条糙粗大板儿,跟着牛行动,在土路上滑划出两条深浅不一又弯弯曲曲的小沟沟。这就是托车了,有时运动时,遇着硬质地面,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人随牛走,也可抬脚坐上,可有趣了。我小弟就喜坐在上面。我爹却不肯坐,他担心给耕牛增了额外负担。
郦老师莺莺地说,其实…其实,我也极想重返讲台再教你们的…!
我仰望她的俊脸,她欲言又止。似其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难处…。
<待续>
[因上了一长夜岗,八点到午又忙搬住处,饭顾不吃就眠了,目的要为今夜上班做充分的精神准备。写,实已无时间了。对不起读者诸君,也不祈见谅。抽空再补写吧!鞠躬。]
十月31晚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