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远方,天空的云,坐落在头顶的上方,太阳要变斜了,成为夕阳。老榆树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几乎要触及了地的边缘。你在远方,扬起脸庞,对着比想象更远的地方发呆。一群南行的麻雀,绕过了夕阳中的中电线,落在了邻居的屋瓴上,这时候,从南边的屋子想起了新闻联播播报员的声音。厨房在西边,一股股菜香正从那来飘来,我突然想到母亲烧过的带鱼,肉汁跳跃着,被勺子盛起,白色泛黄的肉丝,被夹起送到客人的嘴里。
四轮的马达在日落时停息,跟着它一起停下来的还有四条腿的骡子。邻居家的羊刚从山里归来,引来满村的吠声,叫醒了沉睡的月亮,毛月亮升起来,给大地穿上新衣。猫也爬上了房顶,草丛里的小家伙要跳出来玩耍,夜莺在树林里乐的找不着北。关掉灯, 才知道月光也跳了进来,撒在你迷人的脸庞,桌台上的炉香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你会点支烟吗,来驱赶到来的瞌睡,帮助你伏案书写白日的故事。窗户对面的林子里听说有神仙和妖怪,我时常抬头去看,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善意的谎言,是老人们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可我到宁愿相信那是真的,用来解释一些未知的谜团。
滴答,滴答,唤醒熟睡在乌托邦的人。雨滴串成线,顺着瓦片沟壑,滴在院子里的石头上,爬山虎贴在墙头,似乎在努力的向上攀爬。铺了石头的路出现积水,另一半只是被雨水打湿,猫躲在桌子下睡懒觉,尾巴惬意的摇摆,呼噜声在屋子里散开,盖过了雨声。你该是睡醒了,去拿着扇子,或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雨水洗过的叶子,像绿宝石,摘一片吧,把它夹在书里,等到叶子干了,腐烂了,请把它轻轻地埋葬。人都去了哪里呢,马路上瞧不见撑伞的人,多想遇见一个撑着雨伞走过的人,哪怕是慌慌张张着路过,没有雨巷的陪衬,没有雨巷的惬意,依旧只是待在屋里,瞧见的也只是窗外的一角。
雨停了,窗外的阳光也跳进了窗内,风很轻,云也很轻,也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一切都变的很轻,阳光很轻,亲吻脸颊。那些水坑池塘被灌满了,一群孩童,大概我那个年纪也和他们一样,将水坑的水一点点的舀出来,灌到另一个坑里,自己也搞的狼狈,衣服鞋子都是泥水,然而还是开心的。我不厌其烦的从这边走到那边,又看看天,觉得天很蓝,再仔细看,天像是活了。表情微动,我悄悄地记下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