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出了潜水钟,我却依然在原地停留。
——五月天《我》
起初想读这本书,是在五月天的一首歌里听到过关于“潜水钟”与“蝴蝶”的句子,当时颇为不解,不知阿信想用这两个意象来表达什么,后来无意间得知这句歌词是源自于一本叫做《潜水钟与蝴蝶》的书,于是前两天去图书馆找到了这本。
作者是法国时尚杂志《ELLE》的编辑,于某一个非常日常奔波在工作与家庭的途中突发脑中风,从那天起就瘫痪在床,成了一个“半植物人”。
这本书就是作者躺在病床上,来访的友人会将所有的字母念一遍,一旦遇到心中所想的那个字母,作者就眨眨眼睛表示认可,这么一个一个字母拼凑出来的,一本日记式的记录。
其实书中大部分的内容一点也不轻松愉快,作者整日里躺在病床上,只有思绪可以飘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的肉体沉重如潜水钟,但内心渴望像蝴蝶般自由飞翔,本来想死的我,只能靠想象与回忆活下去”。
无论是什么样子轻松愉快的事情,最终的结尾都是一种钝钝的重感。前妻带着孩子来看他的某一日,推着轮椅陪他去沙滩边,他讶异于对所有老歌的张口即来的小女儿,也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慢慢悠悠和大儿子玩着填字游戏。可是在所有温馨的时光过去后,他终将回到他的潜水钟里面去,那里只有一张床,和他无法调换频道的电视机,以及护士忘记拉上的窗帘。
他写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写所有来看过他的友人,写对他友善又疏离的护士,写他曾经几次都无法去成的香港,写因为垂垂老矣而关在自己公寓的父亲,写他的女友,写他的孩子。有的时候他调侃他的病情,庆幸他还能用想象力活着,有的时候他很勉力的活着,因为无法动弹无法交流,甚至无法把走到门口的护士叫回来只是帮他调到一个更加有意思的电视频道。
我大概断断续续用了三天的时间把这本书看完了,其实很短,坐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大概一个小时就能看完。这本书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带来一种对生命本身的思考,我们也许会遭遇到突如其来,如果我们某天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有思想无止尽的流动下去,我们还有理智去思考去回忆生活中的美好么?除去绝望,我们还会剩下什么情感呢?
人生有很多可能性,但我们此刻能做到的,就是珍惜眼前人,珍惜自己认真活着的每一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