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菜来啰!小心烫,请接一下菜。”四里八乡红白宴上总能看到那个身材健壮声音饱满洪亮的大姐端菜的身影。10年前她是村上小有名气的乡厨,40岁左右,人缘好,厨艺好,左邻右舍家里有喜事丧事都会请她办宴席。之所以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当时我结婚宴就是请她办的,她是我邻居,是村里有名的能干的女人,具别人说她家的三层小楼都是她挣钱盖的。看似一切都很美好,可好景不长。一切恶梦从她生完二宝之后开始了。
具邻居们说,当时她儿子已经成年,由于不太听话,她就想生二胎,好在也求来了二胎,怀孕时已经算是高龄孕妇,做了pao宫产后恢复中出现语言和肢体迟缓等症状,具体什么原因导致我也没搞清楚,只听邻居们说都是因为她年龄太大自身有一些病症导致麻药过后,神经系统受损。语言和行动就迟缓,给人的感觉就是痴傻的状态,我再次见到她的状态就是这样子的。整个人眼里无光,偶尔会一瘸一拐的在街上游走赶集,见到熟人会笑,也会做用行动不便的手做一些手语,实在不敢相信当初那么精明能干的人如今变成这样,听说自从她变成这样后,她老公经常家暴她,偶尔一餐饭都没得吃。后来我每年回家基本上都没怎么见到她了,据说她被送到精神病养老院去了。
今年5月份的一天,我路过她家门口时,看到了她,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更是瘦了一大圈,情况也更加糟糕了,她骨瘦如柴的坐在木茶几上,曾经的长发变成了男士寸头,非常油腻,头上有一处伤口还在流血,地上有一趟水,应该是她的尿,看到这样我心里特别难受,看她家里都没人,我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于是我就慢慢靠近她,想给她看看伤口,处理一下,可我快走近时,她有点面目狰狞地充满恐惧和害怕,同时也拒绝我靠近,我只能慢慢离开,回家后我就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她,邻居们说她老公经常家暴她,儿子在外地也从来不管她,那个导致她变成这样生下的女孩,现已有八岁了,可是由于她爸爸经常乱教导,导致她也不喜欢她妈妈,甚至有时候一起骂她妈妈,后面经过大姐娘家人的调解,给她送去了精神病养老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住了大半年又去接回来了,回来后就更加严重,行动语言迟缓不说,也不笑也不出门走动了,更严重的是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她们说是在精神病养老院里注射的药物太多导致病症更严重,有些人实在看不惯她老公经常家暴和乱教她女儿一起攻击她时,也会阻止和劝解,可是那是别人的家事,谁又能管得了呢?听她们讲完,我也是有心无力,更无法想象大姐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候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折磨。
明明自己都过得不尽人意,可是还偏偏见不得这人间疾苦,女人的一生太难了。